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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就會摔出船艙才怪哩!
由於速度和離心力的作用,江水登時被打起一大片來,艙中乘客多半走慣這條水路,並沒有人發出驚呼。
那漢子不料竟是如此,重心不穩,登時要摔出去,大吃一驚,連忙縱身下艙來,那裡知道力量太大,身體尚未著地,便摔出艙去。
他本來想等著地後立刻使出“千斤墜”的功夫,見勢不對,驀地身子一弓,百忙中一帶那梢公,梢公在全神掌舵,他這一帶力道好大,梢公登時立足不穩,跌出艙去。
辛捷大怒,但救人要緊,倏地伸右手抓住船上的絃索,一撐一翻,身體已飛了出來。
這一下動作好快,竟趕在那梢公的前頭,左手閃手一抓,正擒住那梢公的一隻足跟,猛的往懷中一帶,硬生生將他飛出之勢拉回,放回艙裡。
那虯髯漢子大約自知理屈,吶吶地站在一旁,梢公早已嚇得面如土色,卻始終不知那漢子怎麼進入船的。
辛捷怒哼一聲,心念一動,強忍著怒火,坐了下來,回首瞥那“望我來”的大石一眼,只見水花暴濺中,“嘩啦”一響,敢情又是一隻渡船在千鈞一髮之際渡了過來。
心中忖道:“這水上的操作倒真是不易,剛才若想要轉舵閃避大石,豈不剛好上前送死?一定要保持向大石垂直斷向急駛,才能恰巧避過,對那石兒來說,真是可謂望‘它’而來了,想那立石的人果然用心良苦——”
正沉吟間,又是三四隻渡船在極大的傾度下,渡過險關,見那些終年操作在水上的人,都似不當作一回什麼很難的事,心中不覺一陣慚愧。
一面胡思亂想,那船兒已在全速下馳出將近廿多里,眼看三峽在望,乘客多半預備打檢行裝。
辛捷心中一驚,轉目瞥見那虯髯漢也自坐在船弦上沉思,想是梢公見險關已過,也並不再強他下船。
轉念一思,剛才自己神功展露之時,好像並沒有人看見,當下站起身道:“這位兄臺好俊的輕身功力——”
敢情他是想套出那人的行蹤。
那人早先見辛捷露出一手,本已驚異萬分,卻不便相詢,這時見辛捷主動搭汕攀談,早抱著一肚子疑問,搶先答道:“不敢,不敢——”
辛捷聽他口音竟像是兩廣一帶的,心中疑惑,口中答道:“敢問兄臺貴姓大名?看兄臺這模樣好像急著趕路——”
說到這裡,用心觀察那漢子的臉色,那漢子倒是神色不變,朗聲答道:“敝人姓翁,單名正,閣下說得正對,在下正要趕到湖南去探看友人呢!”
辛捷心中一凜,心知所料多半是實,忖道:“這人如果真是趕去與丐幫為敵,嘿!金氏兄弟恐非敵手
哩。”口中卻道:“小可辛捷也正是想去湖南暢遊名山大湖哩,這倒好,兄臺如是不棄,可否同道而行?”
翁正忙答道:“辛兄那裡的話,有辛兄如此功夫的人陪行,不但一路安全可靠,而且可以藉此討教哩。”
辛捷知道他的意思,正是心中不服,有較量的意思,僅僅淡然一笑,隨口道:“那裡,兄弟的功夫那裡及得上翁兄十分之一!”
說說談談,船兒已到三峽,二人付過船錢,一齊向湖南省境趕去。
一路上辛捷曾數度用巧言圈套,翁正卻絲毫不露口風,辛捷也只好相機行事,不露馬腳。
二人腳程甚快,一路上翁正總是想和辛捷比試腳程,但辛捷總是一味相讓,翁正倒也沒有辦法。
這天傍晚,二人已趕進了湖南省境內,實在累得很,於是決心落店打尖,好在官道盡頭便是一個小小集鎮,趕快加緊足步,不消片刻,便落入一店。
正是用晚膳的時刻,二人微一休息,便叫店家用餐。
這正是冬季中期,湖南還好,不十分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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