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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知道這一問,卻將金梅齡間得怔住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柔腸寸斷,這兩天來所發生的事,一件件宛如利刃,將她的心一寸寸地宰割著,不自覺地,在這兩個陌生人面前,她流出淚來。
“天地雖大,但何處是我的容身之所呢?”金梅齡星眸黯然,幽怨地想著,“唉!其實有沒有容身之所,對我已沒有什麼重要了,我已將我整個的人,交給他……他現在倒底怎麼樣呢?”
這個被愛情淹沒了的少女,此刻但覺天地之間,沒有任何事對她是重要的了,再大的光明,此時她也會覺得是黑暗的,再大的快樂,此時她也會覺得是痛苦的,沒有任何虛榮,再可以眩惑她,沒有任何言詞,再可以感動她,這原因只有一個,她已失去她所愛的人,這感覺對於已將情感和身體完全交給辛捷的金梅齡來說,甚至比她失去了自己還難以忍受。
小神龍賀信雄和江裡白龍孫超遠兩人,怎會知道這位身懷絕技的俠女,此刻心情比一個弱不禁風的閨女還要脆弱。
他們望著她,都怔住了,孫超遠是不敢問,也不願問,他明哲保身,心想這種事還是不知為妙。
小神龍賀信雄卻在心裡暗暗咒罵:“兀那這婆娘,又哭起來了,老子一肚子高興,被她這一哭,還有個什麼勁。”重重地將手裡的酒杯一放,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不愉之色。
孫超遠朝他做了個眼色,他也沒有看見,粗聲粗氣地說道:“姑娘心裡有什麼事,只管告訴兄弟好了,兄弟雖然無用,大小也還能幫姑娘個忙。”孫超遠一聽,暗暗叫苦:“我的大哥呀,你平白又招攬這些事幹什麼,人家辦不了的事,憑你、我還能幫得了什麼忙?”
金梅齡聞言,將二顆遠遠拋開的心,又收了回來,悄悄地拭了眼角的淚珠,暗自怪著自己,怎地會在這種場合裡就流下淚來,聽了賀信雄的話,心裡一動,說道:“我正有事要找賀大哥幫忙。”
她這一聲賀大哥,把小神龍叫得全身輕飄飄地,張開一張大嘴,笑道:“姑娘有事只管說,我小群龍賀信雄,不是在姑娘面前誇口,南七省地面上大大小小的事,都還能提得起來。”
他這話倒並非虛言,想他本是長江水路上的瓢把子,南七省無論黑白兩道,自然得賣他個交情,江裡白龍卻急得暗裡頓足,“可是我的大哥呀,像這位姑娘的事,你再加兩個也管不得呀。”
金梅齡微微一笑,但就連笑,也是那麼地憂惱。她說道:“那麼就請賀大哥送我到武漢去。”
孫超遠一愕,介面問道:“然後呢?”
他實在被金梅齡這麼簡單的要求愕住了,賀信雄卻哈哈笑道:“這個太容易了。”他倆人俱都沒有想到這聲名赫赫的俠女,所鄭重提出的要求,竟是如此簡單而輕易的事。
金梅齡低下了頭,卻接著孫超遠方才的話說道:“然後還請二位替我準備一隻船,以及幾個水手。”
孫超遠不禁疑雲大起:“她父親的那艘船,我生長水面,也從未看見比那般船更好的,此刻她怎地卻要我等為她準備一艘船,難道這位姑娘是和她父親鬧翻,負氣出走的。”江裡白龍饒是機智,卻也想不到金一鵬那艘冠絕天下的船,是沉沒了。
於是他詫異地問道:“姑娘要備船,敢情是要到什麼地方去遊歷嗎?”小龍神賀信雄直腸直肚,脫口問道:“我聽孫二弟說,姑娘的老太爺有一隻天下少見的好船,怎地姑娘卻不用呢?”
金梅齡微一顰眉,避開了賀信雄的問話,道:“我想出海,所以二位必須要替我找幾個熟悉水性的船伕。”
她自幼頤指氣使,此刻是在要求著別人的時候,卻仍在語氣中露出命令的口吻,小神龍道:“這個也容易,我手下有許多人,原本就是在沿海討生活的。”他毫無心機,將金梅齡的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並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