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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我。&rdo;蕭醫生這次倒回答得很乾脆：&ldo;但我是為了你才這麼做。&rdo;

&ldo;你看看你，右腳很快就要和大家一樣了，你就快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路，不再一拐一拐的了。&rdo;蕭醫生說著，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

&ldo;但你有問過我嗎?你有問過我這是我要的嗎?&rdo;芷玲的淚在眼眶裡打轉：&ldo;媽，我覺得我這樣很好，不需要再改變什麼!我覺得這樣的我很正常!&rdo;

頓了一下，芷玲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把淚忍住：&ldo;但是，我在你眼裡，一直都是不正常的一個殘廢對吧?&rdo;

&ldo;現在我來告訴你，我不需要，也不稀罕你製造鞋寄生來&r;治療&r;我的腳!我喜歡我的腳，我喜歡我是我，我希望你也一樣!&rdo;芷玲的拳頭關節都泛白了：&ldo;媽，收手吧。停止鞋寄生吧，好嗎?&rdo;

&ldo;停止吧，我不想變&r;正常&r;，我不想變成除了本來的自己以外的另一個樣子。&rdo;說著，芷玲的淚終於也滑落了臉龐。

&ldo;芷玲……&rdo;蕭醫生也頹然地垂下了肩膀：&ldo;不，你不明白，鞋寄生不能停止，不能……&rdo;

&ldo;為什麼?&rdo;芷玲問道，噙著淚水。

&ldo;你現在還年輕，你不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以後你就會感謝我的。&rdo;蕭醫生搖了搖頭。

這時，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蕭醫生反射性地又舉起手槍，三人同時望向發聲處，正是文素和布萊德。

&ldo;砰!&rdo;蕭醫生的手指滑了一下，不小心開了一槍。望著對著自己的手槍，文素停住了腳步，腦海剎那間空白了幾秒。

到底要為鞋寄生死多少次?那是唯一穿過她腦袋的話。

世界彷佛又陷入緩慢而沉默的粵劇。

接著她感覺到身後的布萊德用力把她推到一旁，然後她聽見布萊德一聲慘叫;她轉頭，看見布萊德腹部中槍，血大量地流出。

聲音和顏色又重回到文素麵前的畫面。她大叫了一聲：&ldo;不!&rdo;

蕭醫生突然猛地衝到樓梯口，用力地推開富德，越過芷玲，抓住了文素：&ldo;我可以為我女兒做任何事!我只想要她健康快樂而已!你們不要再逼我!&rdo;

望著被蕭醫生挾持的文素，富德額頭直冒冷汗。

&ldo;走!&rdo;蕭醫生以手槍對著文素，硬架著文素離開。

&ldo;不……&rdo;文素擔心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布萊德，但是卻只能照著蕭醫生的腳步，離開布萊德身邊。

富德只能朝文素點了點頭，示意他會看著布萊德，要她先照顧自己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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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第七章：毀滅 (6)

6

蕭醫生和文素的背影消失在底樓的樓梯轉角。

富德忙跑上前去檢視志堅和布萊德的傷勢;志堅的右胸和右膝蓋中槍，布萊德則腹部吃了一發子彈，兩人皆血流如注，富德一時間差點無法思考。

&ldo;你包紮你身邊那個，我來包紮這個。&rdo;倒是芷玲先鎮定地開口，指了指比較靠近她的志堅。

富德回頭望著臉上仍帶有淚痕的芷玲，此刻她的雙眼裡跳動著的是堅毅和勇氣;富德點了點頭。

芷玲撕下志堅的袖子和褲管，把他的傷口暫時綁起來;富德脫下布萊德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