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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淮卻沒說話,思緒回溯到幾年前。
說起來宣誓主權這種事兒,他人生中第一次打架也是為的薄倖月。
小道訊息稱「附中之光」的薄倖月居然有一天交男朋友了。
一天放學後,不知道哪兒來的一群校外人士在人放學後直接把他堵在巷子裡。
「也不知道看上這個窮小子什麼了。」男生笑得更加肆意,一把揪起他校服領子,警告說,「聽到了沒,你是在高攀……」
少年雙手握拳,白皙的骨節攥得發出聲響,壓過去一頭,肩膀直愣愣撞過去。
興許是觸及到了底線,所有人眼中的乖乖生居然生平第一次說了髒話,「少他媽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盛啟洲乜過去一眼,看著他的神色問:「去北疆這事兒,你還沒跟薄醫生說吧?」
執勤前,季雲淮才被萬參謀長喊過去,交待的就是這一回要帶領他們特勤中隊去北疆集訓。
一去又得幾個月,算是他們的常態。
季雲淮緩緩滾了下喉結,漆黑的眉眼溢位點無奈:「沒。」
如果跟她交待幾句,反倒顯得刻意了。
車外寒風簌簌,星子暗沉。
鍾靈從暖和的車裡下來,打了個哈欠問:「我怎麼總覺得今晚上……你跟季雲淮不對勁?」
她打了個酒嗝,連形象都顧不上。
薄倖月頓了頓虛浮的腳步:「有嗎?」
「當然有了。」鍾靈是局外人,看得明白,「他過來的時候就差把別動老子女人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薄倖月大腦空白了幾秒,哂笑一聲:「他上次都讓我別玩兒他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崩塌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因為再次重塑又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
破鏡也許能重圓,但在重圓前,那道裂縫絕對是將兩人向外推的橫隔。
鍾靈揉揉腦袋,感覺頭疼得更厲害,她這小腦袋瓜又想不明白了。
「他季雲淮很牛嗎?放下他的身段好嗎?!」鍾靈維護起自家閨蜜來極其護短,抱著她不撒手,鼻息間全是女孩子身上香香甜甜的氣息,嘟囔道,「我們薄大小姐就是值得最好的。」
恍然間,眼前浮現出爛尾樓樓頂的風景。
如同少年不懼歲月長。
少女趴在欄杆上,堅定的嗓音飄散在風中:「季雲淮,你要相信,我們就是最好的。」
頭頂的燈光太晃眼,鍾靈應該是逛街逛累了,亂糟糟地和她在一張床上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兩人果真橫七豎八地睡著。
薄倖月醒得稍早,知道鍾靈有起床氣,便掀起被子後輕聲在盥洗池前洗漱。
一直聽到有人敲門,她才緩過神去開門。
門外的男人穿著一身正裝,領帶周正,夾著個公文包,一笑眼睛眯起來,看起來很是和藹。
「連叔,你怎麼來了?」薄倖月震驚了下,太久不見還是稍感不自在。
連祁的父親連景平曾在薄耀舟身邊做秘書,所以兩家關係一直很親近。
小時候連景平更是嘗嘗給她買糖吃,可以說他早就把薄倖月當自家女兒來對待了。
連景平的心裡始終懸著塊石頭,沉吟半晌,表情不大好看,語意嚴肅道:「你爸爸他……那邊的情況不太好,你要是現在有時間,就過去看看吧。」
一路上,薄倖月始終保持緘默,連景平感知到了氣氛的沉悶,又主動聊起江城近幾年的變化。
說以前她讀的附中附近新建了幾棟高樓大廈,江城附中也擴建了新校區,現在辦學越來越好……
見薄倖月攥著指節沒說話,連景平默默嘆著氣,一派苦言相勸,「幸月啊,你爸這兩年因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