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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睡一覺呢?如果睡不好,明天攻下合肥來,無精打采地接受張遼的投降,也太不威風了吧。張遼來偷襲咋辦?哈哈,張遼吃了豹子膽?他縱使吃了豹子膽來偷襲,我們十萬人砸也得把這隻豹子砸死!
有人質疑,東吳當時拿不出十萬大軍來,雙方力量懸殊沒那麼誇張。其實,雙方力量對比懸殊是毋庸置疑的,姑且不說《張遼傳》裡有明確記載,合肥之役後六年,曹丕追念張遼在合肥之功,下詔書說:“合肥之役,遼、典以步卒八百,破賊十萬,自古用兵,未之有也。”詔書是國家權威檔案,可信度是很高的。曹丕的詔書還否定了另外一個推測:張遼的八百敢死隊員是騎兵,突進突退。三國時代,騎兵是豪華之師,七千人裡不會配置這麼多騎兵,何況,騎兵適合於進攻,曹操不會給固守的合肥留下這麼多騎兵。張遼的八百勇士,正如曹丕詔書所言,都是步卒。但是,張遼作為主將,很可能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不過肯定不是呂布的赤兔、劉備的的盧、曹操的絕影、曹洪的白鶴。孫權軍中,人人安然入眠。合肥城內———今夜無眠。今夜無眠,並不是吃牛肉吃多了撐的。吃牛肉的人至少有803人,800敢死隊員以及張遼、李典、樂進。樂進雖然被安排守城,但是作為領導,他沒有理由不享受敢死隊員的牛肉待遇。極其悲壯地吃完牛肉,802個人都在想:真的要以800人去衝擊十萬人?
張遼,一個人默默地推演著每一個步驟,正像剔著骨頭縫裡的每一絲牛肉。就是要給你一個下馬威———平旦,黎明之時,寅時,正是老虎開始離開山林返回洞穴的時候。
合肥,城門洞開,八百個猛虎悄然出擊,領頭的,是一隻比老虎還兇猛的獅子。張遼告訴李典和八百猛士:我們要面對的,不是十萬人,可能只是幾千人而已。張遼的戰術很明確:“及其未合逆擊之”(趁他們還未集合起來主動迎擊),當時孫權帶來了十萬大軍不假,但是十萬大軍不可能在同一天到達進攻地點,即使和孫權先期到來的軍隊,也不可能都圍在孫權的中軍邊上。驕兵必敗,孫權認為穩操勝券,但是尚武的他還想勝得漂亮一些,他和部將搶起了頭功,先於甘寧、淩統等人到了進攻地點。兵臨城下,孫權洋洋得意,可能還弄個閱兵式、開個誓師大會什麼的,反正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張遼的情報人員對孫權的中軍帳準確定位,張遼確定了攻擊目標———孫權的中軍。
寅時,凌晨3時到5時,星月退隱,日光未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按照《黃帝內經》,這個時候是肺經當令,人體的氣血開始重新分配,心需要多少,腎需要多少,這個氣血的分配是由肺經來完成的。所以凌晨3時到5時的時候,應該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一天中最脆弱的時候。張遼選擇這一時刻發起突襲,佔據了天時。
孫吳軍營,打瞌睡的衛兵很快被解決了,八百猛士殺進吳軍鼾聲此起彼伏的營帳內。一些人在踐踏合肥的夢裡被合肥猛士殺了,他們是幸福的,死了也做夢;一些人被殺戮聲驚醒,睡眼蒙朧中,只覺刀光一閃,頭顱就落地,他們是懵懂的,死了也不知道是誰殺的;一些人醒得早一些,抓起褲子來就跑,可是也被追上砍死,他們是不服氣的:合肥守軍怎麼敢殺出來呢?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張遼把孫子兵法運用得爐火純青。以八百人衝擊十萬人,這是一個瘋狗打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激情和狂氣。
可是,戰爭是生命的博弈,張遼明白,敵人不會因為你有激情和勇氣而不殺你。《孫子兵法》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以八百人衝擊十萬人,是勇氣,更是智慧。張遼衝擊的只是孫權的中軍,並且進攻在寅時發起,敵人熟睡中毫無防備。敵人在睡夢裡被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聽到軍營裡殺聲連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四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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