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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芝回到自己的宿管站樓下停住了步伐,她遇到了新的問題——出來好像忘記帶鑰匙和門卡?她緊急向阿喆求助投宿,那人卻偏偏一回宿舍就睡得跟頭豬一樣。湘芝左思右想,不能讓宿管阿姨給她開門,晚歸會扣分,要是被發現她□□出去,那樣死得更慘。舍友是更指望不上了,另外三個姑娘拉幫結派,從來沒有瞧得上她。
實在沒轍,只好出校打了個車迴路家,是時已經凌晨一點,回到家估計要一點半了,大家應該都睡了吧?如果隱藏得好,她是不是可以在家裡人起床之前偷偷溜回學校上課?
湘芝這麼盤算著,說實話一向膽小怕事的她今晚做盡了二十年都沒膽子做的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一點半,家門口,湘芝付了車費站在樓底下掏鑰匙,心慌得很。她往路燈下走了幾步,為了借光,這時頭頂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你偷偷摸摸想幹什麼?」路嗣平問。
湘芝一抖,剛掏到的鑰匙又落到了包包深處,她抬頭張望,果然在二樓陽臺看到路嗣平黑色的輪廓,以及他指縫星星點點的搖頭。這麼大半夜,他獨自在陽臺抽菸。
路嗣平看到了她回來的全程,一根煙抽完,小姑娘居然還沒進家門,他又問了句:「鑰匙帶沒?」
湘芝比了個「噓」的手勢,他這麼大聲做什麼?不怕把叔叔阿姨吵醒嗎?
她飛快進門換鞋,就像只做賊心虛的兔子,連家裡大燈都不開,就著手機的一點點燈光,把自己的帆布鞋放在鞋櫃的最角落位置。
路嗣平毫無倦意,精神抖擻下來「迎接」她:「今天週三怎麼回來了?」
他這時候倒知道小聲。
「有點事情,回來拿點東西。」湘芝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隨便搪塞過去。
路嗣平站在樓道,堵著她不讓她上樓,湘芝急了:「哥哥,你讓我過去呀。」
他故意作弄她:「不讓。」
樓道安裝的是落地窗,窗外路燈對映進絲絲昏黃的光亮,湘芝就對著那光亮,路嗣平看著她的臉,忽然覺得她的面板變得格外的好。他又轉眼搖頭否定自己,問湘芝:「拿什麼東西?需要這麼晚摸回來?」
「哥哥你又為什麼這麼晚不睡,躲在陽臺抽菸?」
路嗣平勾起唇角微笑,心想著小丫頭也是有脾氣的,他用了個「摸」字嘲諷她,她也立刻用「躲」字回敬他,兩個人都是見不得人。
湘芝軟下來又說:「哥哥明天不上班嗎?我明天要上課的。」她緊貼著牆,從路嗣平的阻攔裡往上走了兩步,剛以為自己得以脫身,他又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
路嗣平比湘芝低了個臺階,此時能與湘芝平視,他看到湘芝眼裡閃過一絲緊張,但還是沒有鬆手。
「為什麼總是叫我哥哥?」他不喜歡湘芝這麼叫他,被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叫做哥哥,總覺得有種令人酥麻的曖昧。
「如果你不喜歡,那我私下裡就不這麼叫了。」湘芝這麼說著,試圖抽出手。
那意思就是,在其他人面前,她還是會這麼叫他?
「你真會討我爸媽開心。」路嗣平說。
湘芝知道他在諷刺她,心裡很不舒服。但一想到他是她喜歡的人,她又很快原諒了他,沒關係啊,深更半夜的,大家都不是很清醒,說話也沒那麼走心。
她笑笑:「我很困了,放我回去睡吧。」
手腕被他握得發燙,也不見他放。湘芝補了一句:「哥哥特別喜歡拉女孩子的手嗎?」
她語氣嬌軟,路嗣平一聽,手便自覺鬆開。
湘芝仍是悄無聲息地上去了,今天她穿的是條褲子,故而看不見她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