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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心生敬慕。

&ldo;在這裡住的習慣麼？&rdo;水銀用那種不疾不徐的聲音問道。

琦木連忙回答，&ldo;很……很習慣。&rdo;

&ldo;有沒有想念你的主人？&rdo;

&ldo;沒有……&rdo;琦木抿了抿嘴唇，&ldo;我已經喝過反繫結試劑了。&rdo;

水銀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一般會願意喝下反繫結試劑的海妖不是因為主人已死，便是因為主人對他們並不好。

他指了指桌子附近的一張珊瑚椅子，&ldo;坐吧。&rdo;

琦木像聽到一句命令一樣馬上執行，規規矩矩地在那張椅子上坐下來。水銀緩緩從書桌後踱步出來，隨手從附近的一隻陶瓷碗中抓出一把魚食，撒在空中。在附近的幾隻彩色的小魚馬上蜂擁而至。

&ldo;你說，你見過救難者的首領？&rdo;水銀忽然開口發問。

琦木忙回答道，&ldo;不算是真的見到面，但是有遠遠看到。當時我被轉移到第五基地，我的救難者要去向他匯報第二基地的救援狀況，所以就把我帶去了。&rdo;

&ldo;你對那個首領知道多少？&rdo;

琦木想了想，&ldo;他住在一座很偏僻但是很大的莊園裡，似乎挺有錢的

不講理先生。他的花園裡種了好多蘋果樹。當時他好像正在給樹修剪，離得太遠了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我的救難者說他是少數幾個見過首領的人，大部分情況下首領不允許別的成員直接與他聯絡。&rdo;

一隻藍色的小魚在水銀修長的指間遊弋著，銀髮海妖又問道，&ldo;是你的避難者告訴你在哪裡找到我們的？&rdo;

&ldo;不。我記得當時救難者拿出一種特別原始的手機，打通以後遞給我，我就聽到一個聲音告訴我說來馬裡亞納海溝附近找你們，並且叮囑我不要告訴其他人類，就算是我的救難者也不能說。&rdo;

水銀轉過身來面對著琦木，目光如炬，&ldo;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幫海妖？&rdo;

&ldo;我問過。我的救難者說，最開始的救難者好像是一些已經逃進大海的海妖的前主人。他們看不慣基地對海妖的壓迫才出手幫忙的。&rdo;

水銀思索著，用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顎。半晌，他忽然放出次聲波，&ldo;孔雀，現在來見我。&rdo;而後，他又看向琦木，微微點了下頭，&ldo;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rdo;

琦木惴惴不安地離開水銀的洞府時，與另外一名有著華麗的孔雀藍色長髮的海妖擦肩而過。他嚇了一跳，那不是所有海妖見了都要抖三抖的孔雀嘛……

孔雀進門後，象徵性地沖水銀頷了下首，&ldo;你找我？&rdo;

水銀也不客氣，劈頭就問，&ldo;近幾年，你有沒有與鶴田匠真見面？&rdo;

孔雀怔愣片刻，熟悉的名字令他心中一陣緊縮，&ldo;我上一次見他已經是五年前了。&rdo;

五年前，那時候避難者組織恐怕才剛剛開始出現。

&ldo;之後呢？&rdo;

&ldo;之後你還用問？每天那麼多的問題要解決，連吃飯的功夫豆沒有，別說去跟他約會了。&rdo;孔雀長嘆一聲，&ldo;我只盼著他不要移情別戀才好。&rdo;

&ldo;你有辦法聯絡到他？&rdo;

&ldo;……你想幹嘛？&rdo;

&ldo;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