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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開很猶豫,倒不是不想和陳硯喬吃飯,而是不知道現在這樣尷尬的關係,他們還適不適合一起吃吃喝喝。
電話裡傳來一聲笑:「怎麼,還在在意那天的事?那天我喝醉了,說了胡話,你也別多當真。」
「真的一點不能當真?」徐開問。
他剛要鬆口氣,又聽陳硯喬說:「……也有那麼一點是真的。」
「……」
見徐開又不說話,陳硯喬似有些煩躁:「那一點不算什麼,不至於影響我們的關係。其實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和你認識不過兩三個月,再聊得來也不會有多深感情,所以做朋友挺好。」
「真的?」
陳硯喬氣笑了:「你來和我吃頓飯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陳硯喬又換了車,這次是odel s的電動車,保守的白色。不僅換了車,他還換了髮型。腦袋四周剃得很短,上邊長的部分燙成了捲髮,整個腦袋看起來凌亂蓬鬆的,像條貴賓犬。
他頂著蒲公英一樣的髮型和徐開打招呼,叫他上車。
上來第一句,徐開就忍不住吐槽:「怎麼換了這個髮型?」
陳硯喬借著車內鏡一看,便把頭髮往下抓:「本來不是這個型,是被風吹的。」他瞥了一眼徐開,「都說換個髮型,換種心情,你要不要也換一個?我認識很好的髮型師。」
「不用。」
一路上,徐開格外沉默,陳硯喬總是瞥向他:「一段時間沒見,怎麼感覺你頹廢了?」
徐開不好說是因為他,只說:「工作忙。」
「不是說換工作?」
「暫時沒空。」
「今天放鬆一下吧,我帶你吃頓好的。」陳硯喬把徐開帶去了一家日料館。
也沒能讓徐開高興起來,不怎麼喝酒的他,反常地一杯接著一杯往肚裡吞。
一壺酒下肚,他那張臉全紅了,特別是通紅的眼睛,像是要哭,下垂的眼角有一種小狗般的可憐。
他要再倒,陳硯喬一把搶走他的杯子:「你別喝了,多吃點菜。」
陳硯喬給他夾菜,他就機械地塞進嘴裡。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陳硯喬又氣又好笑:「沒記錯的話,是你拒絕了我吧。我都沒說什麼,你怎麼還不高興?」
徐開放下筷子,垂手坐著,低著頭。道理是這樣的道理,但感受這回事並不總是聽道理的。他又不是圓滑的人,無法妥帖處理這種關係。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道:「喬哥,我還是覺得我……很難面對你。」
「為什麼?」陳硯喬撐著下巴,「討厭同性戀?」
「不是。」
「那為什麼?」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做朋友了。」徐開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好把他在網上看到的那段話照搬給陳硯喬,「繼續做朋友,對你不公平。」
陳硯喬突然含情脈脈地看著徐開:「你真是個善良的人啊,越是這樣,我恐怕會越喜歡你。」
徐開對上他的眼睛,木然一陣,突然站了起來:「我就說我們不適合繼續做朋友。」說完他要走。
陳硯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著一陣狂笑:「我開玩笑的,你真是……哈哈哈……怪可愛的……」
看著前仰後合的陳硯喬,徐開後知後覺,這回真是開玩笑。
他又坐回去,自暴自棄地:「你就說我傻吧,反正我就這樣了。」
一陣笑完,陳硯喬按了按眼角笑出的眼淚才恢復正經。
「你覺得我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麼?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就要死要活,非你不可?」說著他伸手捏徐開通紅的腮邊肉,像個親切的大哥,「別太自以為是。」
酒紅的臉上又多了一層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