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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山河呀,我可想死你了。&rdo;
一句帶著些戲謔的玩笑話,他卻明顯感覺到沈遙光扶著他肩膀的那雙手有些顫抖,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瞧見沈遙光的黑色眼眸像是月色下的潭水,在黑夜裡浮浮沉沉,那眼神裡透露出來的,不是憤怒,不是討厭,是恐懼。
是被人看透了內心的威脅。
沈遙光的心裡很清楚,自己不是害怕周沉星,是害怕周沉星介入的那段感情,再一次破滅。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和他一樣陪伴了她很長很長的時間,哪怕是沒在的那些年,也依舊守在她的身邊。
他能做到的,周沉星一樣能做到,這個人並不比他差。
這是一種致命的威脅。
周沉星早就看到了在山坡上駐足的沈遙光,他的步子邁的大了一些,先跑到半山坡和何姍打招呼,而後挑著眉,看了一眼沈遙光:
&ldo;喲,好久不見,沈二公子。&rdo;
他早已看到他黑色衣服上被泥土沾染的痕跡,本意是想抬起手幫他拍拍灰以表示親近,沒想到手剛剛抬起來,還未摸上去,沈遙光就往後稍微傾斜,抬手掃開他的手,挑著眉說了一句:
&ldo;昨晚我才見過裹著一塊浴巾的小騷雞,不算好久不見。&rdo;
段景文默默把目光落到了周沉星那邊,這人穿著一件淺咖色的西裝,典型的一副職場人士打扮,但因為太過張揚不羈的臉型,配上那一頭棕黃色的短髮,倒是真的很像一隻小騷雞。段景文噗嗤的笑了一聲,下一刻又聽到周沉星迴懟:
&ldo;小騷雞總比某些性冷淡好吧?&rdo;
何姍看這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天雷勾地火,抬手打斷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自己先往山上走,問周沉星:
&ldo;小星星,你怎麼會來這裡?&rdo;
&ldo;說來話長,回去慢慢說。&rdo;
周沉星說著,幾步就跑到何姍的身後,把沈遙光和段景文甩在身後,還是像那時候一樣,習慣性捏了一把何姍的丸子頭,和她說話:
&ldo;你的頭髮又少了?&rdo;
&ldo;你造嗎,我快禿頂了!&rdo;
何姍話音剛落,就聽得身後的段景文低呼了一聲:
&ldo;沈老師,你小心。&rdo;
她停下來,站在山坡上往下看,腿腳不便的沈遙光早已落下很長一截路,許是剛剛摔倒弄傷了腿,這會兒他正停在半山腰低著頭,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這人搭在段景文肩膀上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
一定是傷到了腿,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叫一聲疼。
何姍的腳剛剛換了個方向,就被周沉星拉住手腕,強行往山上走:
&ldo;哇,齊米師姐,你也在啊。&rdo;
沈遙光停在山腳,目送何姍被周沉星拉走,這才皺著眉一步一步往山上走,段景文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經泛白,彎腰準備把他擔上去,卻被沈遙光強硬的拒絕:
&ldo;我自己能走上去。&rdo;
在周沉星面前,哪怕是少了兩條腿,也絕對要靠自己的本事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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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米和何姍還是同門那會兒,周沉星就總是三天兩頭跑來找何姍玩。三個人之間並不陌生,只有這次齊米新收的徒弟秦應楓沒有見過,周沉星本來就是個自來熟,落座之後接過秦應楓烤好的土豆,和他寒暄:
&ldo;我早就聽說小老鼠收了個新徒弟,就是你吧,我周沉星,你呢?&rdo;
&ldo;我出生在十一月,應是楓葉紛飛時,秦應楓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