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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學生有禮了。」林黛玉朝著賈雨村說道，面帶笑意。

一年的時間，林黛玉出落的愈發出塵脫俗，別看才小小的年紀，就有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特別是少了分病氣，多了分靈動。

這般的林黛玉讓賈雨村有些不相識的感覺，「小姐。」他邊說邊像林黛玉行禮，林黛玉叫他一聲先生，賈雨村卻不敢以先生自居。

此時屋中只有林黛玉和賈雨村兩人。

賈雨村看著似笑非笑的林黛玉，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小姐，今日找在下來，不知有何……」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林黛玉。

只見林黛玉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絹帕，到沒看賈雨村。

「小姐？」賈雨村又輕輕的喚了一聲。

「先生，孫姨娘，有喜了。」林黛玉忽然抬頭，看著賈雨村的表情嚴肅起來。

賈雨村先是一愣，然後面上有些慌張，「那，那真是恭喜老爺了。」

「呵。」林黛玉笑了起來，「不應該恭喜父親，到是應該恭喜先生。」

「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賈雨村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雖然強制的壓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臉上的肌肉還是不自覺的抽搐著。

「先生知道，我一向不喜孫姨娘，後院的事情，父親不關注，我總要多操些心思。」林黛玉嘆了一口氣，「若是母親還在……」林黛玉沒有說下去，可這情緒卻是低落了起來。

「小姐定是多想了，我賈某人可真清清白白，與那孫氏絕無半分的關係。」賈雨村義正言辭的說道，好似真是林黛玉冤枉了他一般。

「先生莫不是欺負我是黃口小兒？不確定的事情還敢說？」林黛玉抬頭，目光對著賈雨村的眼睛，賈雨村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先生莫不是想等孩子生下來上演個滴血認親的戲碼？」林黛玉冷笑。

賈雨村袖口下的手有些顫抖，他抬眼看了一眼林黛玉，「小姐，想如何。」他的聲音比往日要低沉的許多。

「先生也是聰明人，今日，我叫先生來，就不會難為先生。」林黛玉看著賈雨村說道，「只是，我要一個孫姨娘的把柄，這把柄只有先生可以給我。」

賈雨村有些疑惑的看著林黛玉。

林黛玉笑笑，「我要先生寫下書信一封，所有的事情都是孫姨娘先勾引先生在先，先生只是一時糊塗而已。」

「小姐……」賈雨村臉色白了一下，這不但是孫姨娘的把柄，也是自己的把柄。

「先生想想吧，是現在寫把大事化小，還是以後，把這小事化大？」林黛玉也沒有在逼迫賈雨村什麼，但是這目光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有時候，讓人抓住把柄，並不是一件壞事。」林黛玉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這話落在賈雨村的耳中，他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雖然是冬季，但賈雨村的身上已經汗透，半晌，他抬頭看著林黛玉，那眼神不在是看小孩子的模樣，「小姐，要如何打發那孫氏。」

「她丟得起這人，林家可是丟不起。有了這個把柄，不過讓她老實一些。」林黛玉這般的做法到是很像賈敏，不願把事情鬧大。

賈雨村思慮再三，最終一咬牙，「我寫！」

林黛玉從一旁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那就勞煩先生了。」林黛玉說的客氣，好似在找賈雨村幫忙一般。

賈雨村先是寫了半頁，林黛玉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研著磨，「先生不急，慢慢寫就是。」賈雨村剛手中的筆剛要放下，又握了起來。

最後他寫了足足有兩頁，林黛玉才拿來紅泥。

賈雨村看了一眼林黛玉，只見她笑意盈盈，眉眼有七分像賈敏，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持筆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