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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用不上她幹什麼,頂多是幫著端端茶倒倒水,僱傭的大嬸何安安以前就認識,姓趙,叫趙迎冬,不過村裡人都愛叫她冬嬸。
冬嬸性格爽利,操持家裡是把好手,把王衛冬屋子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幹活閒暇時,還幫著醃了好些鹹菜。
兩家離的近,冬嬸沒事也不急著回家,總是呆到天晚了,要歇息了,這才自己摸黑往回走。
王衛東人好,心善,看著冬嬸在家裡忙裡忙外的,心裡頭過意不去,鄉里鄉親的,雖然是給了錢,但還是覺得欠了對方的似的,就主動陪著冬嬸回家,送到院門口,再自己往回走。
刁雲鳳孕期反應挺大的,見天的噁心想吐,吃不下飯,頭暈眼花的往屋裡一呆,什麼都顧不上了。
王尚志忙著自己的化肥事業,壓根沒時間招呼家裡。
何安安來了沒幾天就看出點眉目來了,趁著冬嬸坐坑上補衣服時,何安安湊了過去。
冬嬸也挺喜歡何安安的,孩子長得漂亮精緻,說起話來輕輕柔柔的,招人得意。
何安安挨著冬嬸一起坐坑沿上,她看著冬嬸手裡的襯衣:“嬸子,你這是給我外公補衣服呢?”
“啊。”冬嬸笑,下針時,針角緊密,縫完了一趟鎖了邊,把衣服平展開,仔細從上到下檢查:“你外公這人心粗,衣服破了都不知道縫補。”
何安安心裡頭驚訝,她外公從來都是自己縫補衣服,舅舅兩口子那時候住的遠,幾天才回來一趟,就連她小時候的衣服也都是外公一手操辦的呢。
要是外公心粗,不知道縫補,那她們爺倆就得一起打赤膊了。
何安安瞅著冬嬸打量。
冬嬸比外公小八歲,農村的女人常年風吹日曬的面板粗糙,顯老。和外公站在一起時,看著倒也般配。
冬嬸沒有男人,家裡只有一個女兒,早些年嫁到了鎮裡去,夫妻倆個開了間小雜貨鋪子。冬嬸心疼閨女,從來不讓她們回來折騰,逢年過節就自己親自去鎮裡和她們一家團聚著熱鬧熱鬧。
冬嬸自己家裡有地租給了別人耕種,她一個人在自家小院子裡整出一片園子,種點應季菜,趕著有集的時候去鎮裡頭賣掉換米糧錢,閨女給的錢就都留了下來,打算等著以後再給閨女拿回去。
何安安問她:“冬嬸,你過來這頭幫忙幹活,家裡的事情就都得扔下了吧?”
冬嬸穿針引線,把王衛東的襯衣胳膊肘的位置鋪平了,比量著口子長短:“家裡也沒什麼活,就我一人,冬天園子裡的菜梗子都收拾妥當了,回頭明年開春刨開了土埋上種子就行。”
冬嬸眼神不好,穿針時總對不上孔,何安安接過來,幫著穿線,穿好了,冬嬸趕忙著接過來:“結可千萬不能打。”
“為什麼啊?”
“打結了,以後咱們該成仇了。”冬嬸笑,伸手慈愛的摸了摸何安安的腦袋:“哎,這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說頭,誰知道靈不靈啊,就是聽著了,也跟著注意一下。”
何安安點了點頭:“也對。”
兩人正挨著說話呢,王衛東剛好從外面回來,羽絨服和外褲上面都沾了雪。
“外公!”何安安剛叫了一聲,就見冬嬸放下手上的活計站起身,隨手拿起坑沿擺著的小掃帚,幫著王衛東打掃身上的積雪。
冬嬸一邊掃雪,一邊抱怨:“你看看,這是去下窖了吧,都說了等大志回來,讓他去,這大冷的天,窖那冰多道滑的再摔著了!”
王衛東當著寶貝外孫女的面被訓話,老臉一紅,擺手:“哎呦,哪有這麼不中用!”
冬嬸反駁:“這和中用不中用有什麼關係?大志就在隔壁屋呢,你要想下窖叫一聲就行,非得自己去,你說你摔了,家裡人不得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