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李師師回來了(上)(第2/2 頁)
侍,偏偏擴大漕運、輸運物資、以振邊事之舉,竟帶來了汴河決堤。”
曾緯道:“汴河決堤不僅僅由引黃入汴所致,更因為,章惇手下的工部侍郎吳安持,要將黃河從北邊拉回東邊的故道。”
“哦?黃河改道,乃是上天之手左右,章惇為何要逆天而行?”
“劉兄果然在西北駐守國門既久,對朝堂上爭了這多年的河議,知之甚少。章惇之流始終對遼國敵意甚熾,投了官家痛恨西夏人的心思,將遼國也拉進來一起編排,說是,倘若黃河不走回故道,大宋對遼國的天塹就沒了,澶淵之盟的兩國國書,恐怕要成為一張廢紙。故而,自官家親政以來,工部又在三省授意下,重提回河。”
劉錫雖被曾緯揶揄不懂京中官場的熱議,卻渾不在意。
因為,聽了上面這番話,他作為一個年輕的但作戰經驗極其豐富的武將,也獲得了可以嘲笑的物件。
“章相公好懂兵法啊。那為何,澶淵之盟之前,黃河明明是走故道的,我大宋卻擋不住北遼南下呢?”
曾緯哈哈一笑:“有理,有理!”
對於各自父親共同的政敵章惇的譏諷,使得這一文一武兩個男子之間,那種微妙的彼此輕視,減弱了許多。
劉錫收了笑容,默然須臾,由衷道:“四郎,我阿爺在馬背上過了大半輩子,狄青大將軍的故事在前,他也從未想過要回京、位列朝班。他對章惇越看越不順眼,不僅僅因為他往邊關安插親信,更因為,章惇在進築拓邊一事,太過激進。”
曾緯因來之前已得了父親曾布的周詳教令,明白劉錫何所指。
他點頭道:“我父親認為,宋軍控制橫山、與夏人畫河為界即可。但章惇眼裡,則只將橫山視作,他攛掇著官家繼續窮兵黷武,直至吞併整個西夏。”
劉錫咬牙道:“越是如我阿父這樣隨時準備馬革裹屍的邊帥,越是愛兵如子、明白熄戰多重要。只有章惇這樣且將枯骨換取大權獨攬的權相,才不把邊軍和邊民當人。勞煩四郎回府後轉告樞相,入冬則無戰,我此番回京探母,可比夏末時分多待一陣。阿爺囑咐過我,要我但憑樞相吩咐。”
曾緯拱手致意。
這亭子忒冷了,他正要告辭,劉錫面色轉了鬆弛,微微一笑道:“對了四郎,你那開飯鋪的侄女,還在東水門吧?我帶回來一個人,說是這幾日就要去拜訪她,再叩謝她此前的救命之恩。”
“是何人?”
“章惇原來養著的那個歌姬,李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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