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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小孩學習都不錯，平時也不鬧大亂子，而且長得都挺好看的——王震亮打工後會拿工錢給自己偶爾加餐，營養跟上了，他變得壯實許多，膚色也稍微變白了一點，看起來清清俊俊的，也是一枚帥哥。

當時班上流行用好記星，那玩意就跟八零年代的收音機電視機一樣稀奇，還貴的要死，沒有幾個人能有。

冉茗當然也想要，但是她家裡不給她買，畢竟那個玩的性質更大一點。

王震亮沒去補課，暑假髮傳單給鄰居家小孩做飯，餵老大爺家的狗帶著出去遛彎，零零散散賺夠了錢，買了個好記星，專門拿到冉茗面前去玩。

冉茗果然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哇，你家裡人對你真好。」

王震亮說：「你想用嗎？那借你好了。」

「你不用嗎？」冉茗眼巴巴看著，卻沒說答應的話，「這樣不好，你不用的時候給我玩玩就好啦。」

「唔，好，那你先拿去，我要用的時候和你說。」王震亮撓撓頭說。

「好啊。」冉茗歡天喜地地拿過去玩了，王震亮看著她開心，自己也特別開心。

暑假回來有一次考試，結果冉茗考差了，班裡前五沒排上，她拿到卷子的時候還挺冷靜的，王震亮安慰她她說「沒關係」，結果等班裡沒人了，王震亮是值日生，倒完垃圾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埋頭哭，王震亮當時拎著掃帚在那看了半天，等冉茗起身了他連忙找個教室鑽進去，她離開教室才出來。

很心疼。

後來王震亮找人要了練習題給冉茗做，做多了，成績也沒有再划水。

運動會的時候班裡沒人報三千米，冉茗誤打誤撞被推上去跑，當時王震亮和冉茗隔著一個跑道跟跑，就連他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冉茗了，但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孩居然咬著牙跑了下來，跑到終點時便暈倒了，他看到她臉上全是淚水，當即心裡鈍鈍得痛，恨不得自己才是跑步的那個人。

他們就這樣做了兩年的同桌，每一天都是甜的，也像是上天憐憫賜予他的時間，好景不長，初三那年因為複習原因，每個人單人單子，他被調到與她相隔一條過道的位置，偶爾她回頭，他都會慌忙別過眼，到底希不希望她看到自己，也是很糾結了。

初三的複習是兵荒馬亂的，學習好的同學就會覺得很輕鬆，而學習差的同學則是吃力地追趕。

王震亮沒有上高中的打算，高中他既要打工又要學習，他沒有自信兩個都能好，所以當他看著冉茗學習的背影時，就覺得他和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有一天老師將他和冉茗一起叫到辦公室去談話。

王震亮已經很久沒有和冉距離這麼近了。

他緊張地站著，生怕急促的呼吸會暴露他的心情，只能盯著老師的教案本看。

冉茗和他說話，他也只是「嗯」了幾聲，冉茗不高興了，他也感覺出來了，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倆都有可能考到育才高中，所以最近更不能放鬆啊。」老師對他們和藹道。

王震亮嘴上說著是，但心裡卻已經難過得不得了。

他很想和冉茗再考到一起，但是……

也許上天並不想這樣吧。

現在他家的經濟能力根本不足以讓他去承擔那麼多學費書本費，而且就算免學費還要照顧家裡，房租水電費煤氣費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離開辦公室後，王震亮很快就走了，他不想讓冉茗看到他通紅的眼眶。

卻不想，冉茗在他走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很久。

初三畢業天，一切都是混亂而無法想像的。

因為冉茗向他表白了。

而他做了什麼呢？

他在漫天被撕碎試卷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