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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果然以時衍的性格,即使是在心魔境裡,也是沒那麼簡單的。
「所以?」
時衍卻是畫風一轉,問:「不說我了,你似乎很苦惱?我在上面見你心神不寧的,倒是顧不上什麼完美的重逢時機,腦子一熱就跳了下來。」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路任也不知道怎麼會直接這樣脫口問了出來。
或許,他很清楚這是自己的心魔境,每一個人物,都是現實世界的折射,更有可能反映著他的本心。
路任始終記得,在來到此處之前,佛門宗師說過的那句話。
由本我決定前進的方向。
時衍笑了笑,目色卻很是陰沉,說:「其實,我在看到你身邊出現那麼多人的時候,很不開心。」
路任抬眼看了過去:「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冷血,除了你以外,什麼都不在乎。」時衍說,「是我的話,當然是把其他人都殺了。」
路任眼睛微微睜大,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
這就是他始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時衍怎麼會容忍其他三人的存在。
紀驍盛景和嚴止,都是受人類道德約束的人,即使彼此看不順眼,也會考慮以符合道德的形勢解決問題。
時衍不一樣,他當初對付劇情糾正機制的方法是把被寄生的人全部殺死。即使這只是一個猜想,他沒有太多實質上的證據。
時衍依舊這麼做了。
路任懷疑,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的因素,時衍的方法或許會更極端。
那麼,這三年之中,時衍的行為就很不合理了。他居然選擇了和其餘三人合作,並且在見到路任之後,似乎也沒有要弄死其他三人的想法。
「怎麼了?」
路任看向時衍,沉默片刻又問了一句:「那在什麼情況下,你會容忍其他人的存在?」
時衍似乎有些不解,可對於路任的疑問,還是乖乖回答。
「當然是,殺掉其他人,會傷害到你,或者說,讓我也無法擁有你。」他停頓一下,改口,「不,是我無法陪伴在你的身邊。」
路任站了起來,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成為了一個極為荒謬,卻是唯一可信的解釋。
四個氣運之子,都和小鈞的主人有關。
時衍和小鈞的主人,都曾經出現在了嚴止的身體上。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太合理。
嚴止作為氣運之子,並且是個修煉狂人,即使那段時間因為心魔問題變得心志沒那麼堅定,也不應該是如此容易被人佔據身體的存在。
除非,他們的靈魂本就是一體的。
路任站了起來,看向時衍,又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
紀驍盛景和嚴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花園入口處。
幾人安靜地看著路任,似乎在等著他的抉擇。
時衍:「這三人,果然還是礙眼得很,你跟我走吧,不要再見他們,這樣我也能壓抑住心裡的嫉妒和瘋狂……」
路任沒有說話。
嚴止:「你想帶路任走,問過我的拳頭沒有?路任,這種危險人物,還是離遠點好。」
盛景嗤笑一聲:「危險人物,說得是你自己吧,路任,你可得想清楚,選了這兩人都會心累得很?」
紀驍只說了一句話:「順從你的本心就好。」
路任一張張臉看了過去,每一個人,都無比熟悉又陌生。路任此時,是從一種全新的角度在看他們。
不是朋友,而是比朋友更進一步的關係
路任慢慢搖了搖頭,說:「不對,你們是同一個人,這才是真相。」
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