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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凌菲嘟著嘴喃喃：&ldo;我也不知道母親去了哪裡，好像是去和舅舅他們說話了。&rdo;

雲凌菲這麼一說，雲居雁下意識去找陸氏的兩個兄弟，卻看到沈子遙朝她們這麼看過來，依然不見沈君昊的身影。而沈子遙的旁邊，一個華衣的年輕人正傾身與雲輔說著話，其他人在一旁附和著。從背影就能看得出，她的祖父情緒很高，她很久沒看到祖父這麼高興了。

&ldo;那人就是沈子寒嗎？&rdo;她悄聲問剛剛回到她身邊的鞠萍。

鞠萍點點頭，低聲回答：&ldo;是，他就是沈將軍。據伺候午膳的丫鬟說，沈將軍不止謙遜溫和，性格慡朗，且尚未定親。&rdo;說著，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雲凌菲。

難道三嬸娘……雲居雁錯愕。按照前世的軌跡，沈子寒根本活不了幾年了。

雲居雁再次朝祖父那邊看去，就見許弘文已經被領去了雲輔面前，正對著眾人行禮。

第39章 去路

看到許弘文的那刻，雲居雁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放下初次相見時那種火焰般的恨，冷靜下來的雲居雁不得不承認，造成她前世悲劇的不是許弘文，而是她自己。

鞠萍同樣看到了許弘文。她在雲居雁耳邊解釋道：&ldo;表少爺上午就到了，帶著朱先生親筆寫的對聯。&rdo;

&ldo;表哥能求到朱先生的字，實屬不易。&rdo;雲居雁淡淡地應了一聲，心中明白，許弘文之所以能飛黃騰達，與他能善用周圍的一切資源是分不開的。她不知道許弘文最後的結局，但她十分清楚，相比一切未明的沈家，她太瞭解他了，所以他反而不是她的難題。

雲居雁移開目光，專心看著戲臺。就當鞠萍以為她已經沉迷唱詞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道：&ldo;看起來，表哥對沈將軍很是尊敬，之前都沒見他對別人如此恭敬。&rdo;

&ldo;表少爺對老爺和夫人也是十分尊敬的。&rdo;鞠萍說完這句才回味出雲居雁的言下之意，不禁朝許弘文望去，就見他立在沈子寒身邊，弓著腰與他說話。於情於理，雲輔是主人，沈倫等人是長輩，許弘文此刻的表現太過諂媚。

鞠萍是許氏的心腹，雲居雁知其一定會把剛剛的話轉述給她母親聽，遂沒再多言。關於沈子寒，雲居雁所知不多，就眼前來看，沈子寒確實比沈子遙沉穩，而相比蔣明軒的清俊，他又多了幾分豪邁與自信，讓人一眼就能發現他的光芒。她不知道這一世的沈子寒是不是依然會戰死沙場，但她真心希望雲凌菲幸福，自然不想她冒險。

瞥見陸氏往這邊來了，她對雲凌菲說：&ldo;三嬸娘來了，我去與她說句話。&rdo;言下之意讓她幫忙注意著雲夢雙，隨後起身迎向陸氏。

陸氏看雲居雁朝自己走來，身邊還跟著許氏的丫鬟，上前親熱地說：&ldo;居雁，身體可好些了？&rdo;

&ldo;多謝三嬸娘關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rdo;

&ldo;這就好。&rdo;許氏笑著點頭，引著她走向僻靜的角落，問道：&ldo;我一直沒機會問你，那天在壽安寺……到底怎麼回事？&rdo;

雲居雁知道她是想借著鞠萍的口對她的母親解釋。雖然她的母親不見得會相信，她還是把事實陳述了一遍，只是略過了自己與沈君昊在荷花池邊的那一番對話。

陸氏見目的達到，正想與她一起折回戲臺那邊，雲居雁挽起她的手腕，悄聲說：&ldo;我剛剛看到沈將軍與祖父相談甚歡，難道他與祖父是忘年之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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