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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骨這回應該能治好的。明日我在,開始幫你治療。”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那聲音彷彿是從胸腔裡直接發出,帶著一點點地迴盪。一抹笑容在她唇邊浮現,微微的苦,微微的暖,漸漸加深。
不必他說什麼……她已經瞭解。
阿笛看著她的笑容,那是他等了許久的笑,然而此刻他感覺不到開心,只覺得這笑容裡溫暖和苦澀交雜地情緒透過這笑容滲到心裡來,連他也一陣窩心。
他不在意的,能夠治好織錦,不過是做一點早已經做慣的事,他有什麼可在意。這暖暖的苦,都是織錦心裡的,而他,只願她平靜快樂。起身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沒什麼的,很快就好了……”
是什麼'很快就好了'……她的傷?還是他的情況……
濃濃的血腥氣息隨著靠近她的手臂彌散開來……漸漸將她浸透。
她知道,阿笛最厭惡血腥氣。
手腕和腳踝散發著淡淡的異香,馥郁厚重,帶著些許藥材的氣息。
手腳的活動顯然輕快了些許,冷的時候也不會像之前那般疼痛。但是隻要想到這藥可能的來歷,心裡便無法感到輕鬆。阿笛在外面做些什麼,是否與這突然得來的藥物有關……
衣莫染看著缺月坐在院子裡望著湖發呆,走過去道:“如果悶了,就讓柳稚帶你去街上逛逛,買買東西,別一個人悶在院子裡。”
缺月想要搖頭,他卻微笑著不容反駁,“去吧,出去走走總好過一個人胡思亂想。我去叫柳稚來。”
明白這是衣莫染的好意,缺月沒有再拒絕。
柳稚沒多久就收拾好準備出門,跑過來找她,“織錦姑娘,我們是走著去還是坐馬車?”
缺月淺淺笑了下,“走走吧,如果坐馬車,不一樣是悶著麼。”
柳稚怔了一怔,盯著缺月的臉一勁兒出神兒,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女裝的“織錦”笑,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嘛。
真可惜,這麼好看的人,卻被阿笛拐跑了,讓館主白白丟個媳婦——柳稚已經完全忘記阿笛才是從一開始就在缺月身邊的人。
八婆柳稚是個肚子裡放不住話的人,一邊走,一邊問道:“織錦姑娘,你真的不喜歡我們館主了?”
“……”這孩子……就算她喜不喜歡也不會給別人說,尤其不會跟他一個小孩子說的吧。
沒有得到回答柳稚卻依然沒有放棄,一路上喋喋不休,“館主的條件雖然不見得比笛公子好到哪裡去,好歹也是有產業的……啊,年齡當然是比笛公子大了些,不過說起這個年齡,龍捕頭倒是跟笛公子相當。又是在衙門混飯吃的,不比我們這些風塵裡打滾的人,答應了他,從此就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了,不是個最好的選擇麼?”
第41回
……小八婆真的很吵。
缺月伸了手去面無表情地重重揉了他的頭一把,柳稚慘叫著急忙整理自己的頭髮,這才沒有心思繼續聒噪下去。
這個孩子怎麼會明白呢……缺月雖然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卻根本不可能跟一個普通人在一起。對衣莫染微微的動心已經是意外,她和龍琰,卻是沒有可能。
伸手握上自己的手臂,想起在她醒來之初,阿笛曾經說過,會將她治療到'看起來與普通人無異'——只是'看起來'而已。即使已經不再痛,她也不會忘記在衣服的遮蓋之下的這具身體早已經慘不忍睹,斑駁交錯的傷痕註定她沒辦法平凡地嫁人。
龍琰看到的,迷上的,不過是她美麗的外表,而從不知道這美麗之下的殘敗。
但是阿笛是全都知道的……這每一處傷痕,他見過,醫治過,照料過,他可以毫不在意地要她留在他身邊。如果阿笛不曾在意,那麼她也願意試著忘記這一身醜陋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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