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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而船上的其他人各自紅綠疊綺,竟是個滿目綺麗如春,船上亦是樂器堆疊,一望便知是水越城常見的樂班出外遊賞練曲。他們二人也不扭捏,灑脫的一揖,“多謝讚賞!”
此時另一個笑聲響起,一位長鬚老者自幾人中走出,爽朗笑道:“哈哈哈,我老兒從樂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新奇有趣的曲子,不知可否請兩位船上切磋,一同遊湖賞景?”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沒什麼不可。如今他們本來就是隨興而行,既有這般邀請,為何不應?
“如此,多謝老人家的邀請。”
對方船上搭了船板過來,阿笛拉著缺月上船,方才那位老人家笑道:“老兒是舞樂坊的班主,人稱我容老兒,這位,是水越秦樓的館主,衣莫染。”
“久仰。”阿笛和缺月施禮,衣莫染淡淡還禮道:“不敢。”
水越山水聞名,歌舞更聞名。而水越歌舞界中,更是無人不知“秦樓”,甚至有人曾說,秦樓歌曲方稱滄州第一。而這舞樂坊,他們二人也是聽說過的,在水越的大大小小舞樂班中,雖稱不上最大最有名,卻是口碑最好的一處。
“難得我們舞樂坊今日和秦樓眾人共同遊湖交流,竟聞如此仙樂,笛聲琵琶俱是技藝高超,能遇上兩位如此高人,不知如何稱呼?”
“高人不敢當,在下阿笛,這是段錦。”
“好好,二位請。”
船上眾人嬉笑著將他們讓與甲板,一眼望去,寬敞的船上數張矮桌,瓜果甜品,香茶甜漿一應俱全,另擺著各種樂器,散亂隨意卻不顯得凌亂。顯然在遇到他們之前,這裡的氣氛正酣。
船上有男有女,個個都是年輕美貌,如花似玉,嬉笑如鶯,面對陌生人的他們毫無扭捏作態,推了他們入席,便也各自坐了下來。
入席之後,依然是容老兒發話:“方才正準備讓稚兒獻上新創的一曲舞,便請兩位貴客一起欣賞指教。”
一個少年應著容老兒的話站起來走到中間,十四、五歲年紀,膚白水嫩的樣子,一雙眼睛大而黑,睫毛長翹,忽閃閃的,讓人一望便生出些許喜歡。
坐在阿笛和缺月身邊的一位粉裳女子嬉笑著低聲對他們說道:“他是柳稚,我們舞班已經登臺的人裡歲數最小的一個……”
這名字他們也是聽過的,隨著少年一曲綢舞舞得精彩絕倫,容老兒又依次點了幾個人表演,與自己舞班的其他人,以及秦樓的樂師們一起評論指點。其間那粉裳女子一直親切的為他們解釋說明,不時添茶。他們這般瀟灑歡樂的行事、生活,阿笛似乎頗為了解,應對自然,也就很自在。缺月卻是見所未見,她因為過去的任務,接觸過不少風塵中人,他們或苦,或苦中作樂,或已墮落不堪隨波逐流縱聲歡笑,卻從不曾見過如此輕鬆和諧嬉笑顏開的一群人。他們似乎完全樂在其中,沒有半分勉強,半分不願。無論任何人,置身在他們的歡樂中,彷彿也漸漸被浸染。
第十六回
缺月漸漸注意到,似乎一直都是容老兒在發話,而同樣作為一樓之主的衣莫染卻只是淡淡的笑,偶爾對獻藝者指點幾句,便含笑而觀。
她不由得多注意了些,隱約想起秦樓之主,似乎身有舊疾,近些年來已經不常露面。
那淡然含笑的男子帶著些許軟懶倦怠坐於矮桌後,雖然已近三十,但容貌上依然看得出風華絕代,如蒼翠竹林中的第一抹晨霧,淡若絕塵,縱使稍嫌蒼白的臉色與唇色也難掩風姿。
注意到“段錦”在看他,他只是微微淺笑著略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任何不自在。
“二位小哥,不知你們到水越來,是遊玩,還是有事要辦?”容老兒爽朗問道,阿笛笑答:“只是四處走走看看,並沒有什麼目的地。”
“哈哈這樣好!難得有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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