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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這節目肯定有劇本,哥哥你們要是被逼迫的就對著鏡頭眨眨眼。
……
「好了。」趙行川原本打算把麵條從鍋裡撈出來,結果發現這個小廚房窮的連一個破碗也沒有,就他手裡拿著的那把木筷還是他剛剛用竹子削的……
「不過,這裡一個碗也沒有……」趙行川先把鐵鍋蓋上了,然後拿起小刀把剛剛劈好的細竹條削平滑,「這日子過得也太苦了。」
一直坐著沒事幹的施嶼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所以開口也是鬱悶的語氣:「為什麼十一月多了還會有蚊子?」
趙行川把削好的竹筷子遞給了施嶼,胡說八道:「可能因為導演是個毒婦。」
接著他又把鐵鍋端到了那張搖搖欲墜的桌子上,坐到了施嶼對面。
兩人隔著一口鐵鍋面面相覷。
施嶼:「你先?」
趙行川:「我先?」
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問:「一起?」
眼下他們連一個碗都沒有,但總得解決「飢餓」這一生理問題,餓的胃裡都開始泛酸水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夾了一筷子面,湊到嘴邊吹了幾下,然後再吸溜吸溜塞進嘴裡,兩人也都很配合地都沒有把麵條咬斷,所以一直到一整鍋麵條都被撈完,兩人也依然很和睦。
「我做的面怎麼樣?」趙行川原本想做涼拌黃瓜,結果發現廚房裡居然連個盤子都沒有,於是隻好作罷,直接把黃瓜洗乾淨了和施嶼一人一根,幹啃。
「不錯。」施嶼說,「你太賢惠了。」
在鏡頭前的時候,施嶼會比平時顯得稍微有活力一些,畢竟收了節目組給的酬金,表現的自然也不能太差。
現在已經不早了,年輕的攝像小哥偷偷打了個哈欠。趙行川看了眼手錶,然後說:「已經九點半了,超過拍攝時間半個小時,你們已經夠敬業了,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沒關係,還早。」攝像小哥憨厚地笑了笑,「導演要求我們能拍多久拍多久。」
趙行川沉默地刷完鍋,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他笑了一整天,又感受了半天的貧窮生活,體驗了從前不曾想過的髒活累活。到這個時間點,已經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理上的。
「可是我們也要休息,您說是不是?」趙行川看向那個領頭的工作人員,「洗澡睡覺你們也要跟拍嗎?」
工作人員能感覺到,這個他們以為很好說話的男人有些生氣了,那旁邊那位一看就不好相處的男人肯定更不愉悅。
「是我們的疏忽,還請兩位先生見諒。直播間裡粉絲的熱情太高了,所以我們私心想加一下班,既然兩位先生想休息了,那我們也不好再打擾了,明早七點半我們再來。」領隊的人有禮貌地道歉,「今天的拍攝到此結束,兩位先生可以和粉絲說再見了。」
「感謝大家守在螢幕面前看我們無聊的直播這麼久,也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希望我們的節目可以給你們帶來快樂。」趙行川反應極快,雖然每句話都很官方,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總好像是帶著一種奇妙的溫度和重量,「各位晚安,明天見。」
施嶼還是沒什麼表情:「同上。以及,快樂的同時希望你們能私信轟炸導演,求他施捨給我們一扇門和兩幅碗筷,謝謝。」
等到所有工作人員都離開之後,兩人終於放鬆了一些。施嶼對趙行川的態度也從剛才的相對友好變成了愛搭不理,不過這樣的氣氛和態度才不會讓兩人都刻意端著。
「庭院裡有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廁所。」趙行川一邊往火里加柴,一邊說,「但是這沒有熱水器,只能燒水,你先洗吧,我燒水。」
施嶼冷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