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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條未完成的船隻。&ldo;搭這種破爛的船真的能過海嗎?&rdo;

幸虧檀野的話並未傳入老人耳中。我連忙制止援野，湊近老人。

&ldo;這些全都是爺爺您作的嗎?&rdo;

&ldo;沒錯。你們需要船吧?隨便挑一艘喜歡的吧。&rdo;

&ldo;真的可以借我們嗎?&rdo;

&ldo;那當然，大海男兒總是需要船。你們想馬上出海嗎?那我幫你們送到海邊。&rdo;

老人走入造船廠內。過了一會，一輛貨位戴著船隻的三輪貨車從建築物的後方出現。老人坐在駕駛座上。

&ldo;上來吧。&rdo;

我們搭上貨艙，跟船一起讓老人載送到海。老人比我們見到的第一眼還來得精神抖擻。貨車在朝霞中緩緩行駛。我們在動盪的貨艙中彼此挨近並緊抓著邊緣，以免被甩到車外。

約莫十分鐘，貨車抵達海邊。

道路就在車頭前方硬生生地中斷，再過去就是海洋。柏油路被海浪拍打得四分五裂，海灘宛如斷層般形成了高低落差。接近海岸線的樹木幾乎所有葉子都掉光了。我們從貨車降落，眺望著水平線。空氣傳來混濁的海風氣味。

悠悠指著沒入海中的柏油路盡頭，想告訴我什麼。

&ldo;卡利雍館就在前方嗎?&rdo;

悠悠點頭。她走來的海中道路就被掩蓋在眼前的這片海面之中。海水混濁難以估計深度，但這片海面的確波濤平穩，也比附近一帶其他地方來得淺。只不過還沒淺到可以靠行走渡海。

水平線的另一端可以見到一個黑影，大概就是海墟。

&ldo;我是不知道你們想去哪裡，不過靠槳划船前進得很慢。你們應該不是想划船來玩吧?&rdo;

老人透過駕駛座的窗俯視我們。&ldo;貨艙裡不是有個木箱嗎?裡面放了我特製的引擎，但那玩意很寶貴。我們這邊沒有其他人擁有，也很難弄到手。我自己也只有自製的這一臺。你如果能答應我一定會歸還，我可以借你。&rdo;

&ldo;我一定會歸還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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