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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見她沒有說話，這才拿了餅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姜婉如抿抿唇，扯了下溫淑貞，溫淑貞會意，立刻&ldo;鳥悄&rdo;(沒聲息，悄無聲息)地去外屋地了。

李留弟卻是大大方方地吃了個肚溜圓，好像沒有看到一直站在炕桌邊上姜婉如緊張的表情，也沒有看到炕桌對面溫文清的冷臉。

吃飽了，她把筷子一放，居然端起菜碗，還把裡頭剩的菜汁喝了個溜乾淨，也不怕鹹。

放下碗，對著姜婉如一笑：&ldo;娘，我吃飽了，真好吃。&rdo;

&ldo;嗯……&rdo;隨口敷衍著，姜婉如接了碗，順手拉了李留弟的手，要把她帶出去。

就在這時候，溫文清撂下手裡的筷子，沉聲道：&ldo;二娣剛回來……&rdo;

就這麼半句，就沒了後話，姜婉如卻立刻回頭：&ldo;我會教她規矩的，她不會再這樣了。&rdo;

這才拉了李留弟出屋，把碗一放下，就按住李留弟的肩膀：&ldo;以後不興再這樣了，知道不?&rdo;

李留弟撇撇嘴，不吭聲。

就是在李家，也沒這麼大的規矩，她倒是常常上不去桌，可是那兩個親生的卻都能上得了桌。

看李留弟不吭聲，姜婉如就知道這個閨女是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才剛回來的閨女，可才不到兩個小時她就已經知道這閨女倔得像頭驢了。

低嘆一聲，姜婉如柔聲道：&ldo;今個兒你才回來，你爹不計較，可以後他就不慣著你了‐‐小孩家家的，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rdo;

&ldo;可那規矩要是本來就不該有呢?&rdo;李留弟想都沒想，直接就反問。

姜婉如心頭一跳，轉頭看她，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意味。

對於像姜婉如這樣從舊社會過來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新時代女性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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