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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香嬌羞地回到凳子上,半天不吭聲,只是低頭做她的針線活。
華安安望著香香做活的模樣,神態質樸嫻靜,又透出幾絲靈巧雋秀。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清澈的眼光像春天的早晨一樣晴朗新鮮,又閃現著撩人心魄的嫵媚。她身材靈動,舉止大方而又纖巧,兩條黑亮的辮子隨著手中的針線活在胸前輕輕晃擺。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充滿玉石般的質感,美而不豔,令人耳目一新,充滿了美好的期待。
華安安第一次這樣用心地注意香香,看得有些呆了。年輕女孩天然的誘惑力,使他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或許這不是造化弄人。”他心想,“我命中註定得在這裡過後半輩子。這條路也不錯,該感謝誰呢,老費還是祝領隊?”
等了一下午,祝子山還是沒回來。香香也覺得奇怪,祝大爺對華哥關心備至,不可能不回來。一定是有事絆在王府脫身不得。不過,她相信,祝大爺不會有事的。
香香把中午的剩飯熱了熱,兩人分的吃了。一切安頓好,她讓華安安放寬心,明天一早,她就會送早飯過來。
華安安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他被費家的婚事糾纏得心煩意亂,理不出頭緒。現在,又為祝子山的去向搞得心神不安。在他的常識中,清朝的王爺們就是一些邪惡、黑暗,猙獰恐怖的陰謀家。祝子山和這些人下棋,不管輸贏都會處在一個危險境地。他為祝領隊的安危產生了極大的擔憂。
第二天,他迫不及待地問香香,和親王府的後院是不是有黑牢或是水牢?
香香撲哧一聲笑了,說:“你想到哪兒去啦?王府裡怎麼會有那些骯髒東西。依我看,祝大爺今天就能回來。說不定,晚上吃了酒就會回來。”
如香香所料,剛吃完晚飯,祝子山滿身酒氣,被費保定攙扶著回來了。
“小華,痛快!我幾個月了,這兩天真痛快,心裡的煩惱是一掃而光。”他誇張地揮舞著手臂,然後瞪著眼睛,四下裡尋找。
“祝大爺,您找什麼?我幫您找。”香香說。
祝子山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拍打腦袋,懊惱地說:“看我這記性,我找什麼呢?對了,我找煎藥的砂鍋,我要給小華去煎藥。”說著話,一屁股壓到凳子上,頭枕胳膊,睡著了。
香香問費保定:“哥,什麼事把祝大爺樂成這樣?”
費保定微微一笑,說:“棋逢對手,自然開心。”
第二天一醒過來,祝子山給華安安講了這兩天的經歷。
祝子山提心吊膽跟著費保定來到王府,他尋思,費保定是高手,那王爺和道人們怕也是高手。自己輸棋不要緊,萬一落個“招搖撞騙”“欺君之罪”什麼的,恐怕老費也救不了自己。
王爺對他這位高人還很尊重,不但請他坐著對弈,還叫來幾個樂工,演奏仙樂助興。祝子山事到臨頭,只好硬著頭皮和王爺擺開棋局。他起初還害怕輸給王爺會吃板子,誰知王爺和他一樣,也是臭棋簍子。兩人一交手就漏洞百出,不斷撿對方的漏勺,吃棋吃得不亦樂乎。
費保定本想給王爺悄悄支幾招,誰知王爺自己下得過癮,嫌他礙手礙腳,把他攆出去了。
費保定平常找來陪王爺下棋的,都是真正的高手。高手雖然處處讓著王爺,但卻有應付挑逗之嫌。王爺雖然贏棋,但怎麼贏的,自己並不明白。因為他根本看不懂高手落子的意圖,非常沒趣。今天,遇上一個水平稍遜自己的,自己處處都能搶先一步,贏來自然開心之極。
高手陪王爺下棋時,要麼神態從容淡定,要麼察言觀色獻媚討好,哪像祝大高手這樣,苦苦思索、憋得面紅耳赤,為一個劫材和王爺吹鬍子瞪眼爭執半天。王爺贏這樣的高手自然大有成就感,即使走出漏著,被祝子山殺的片甲不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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