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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人便提心吊膽。其實他不知利善源他們耍了一宿,現今剛剛睡下,待他們起來時早過晌午。再者利善源下午還需去鎮江參加承包的一新工程的開工奠基典禮,將案子全託付幾個警察朋友,人海茫茫那裡去抓。再說了本就是湖朋狗友非摯友,不過為的混口吃喝,酒場上說得好聽點就夠了,哪還用一定受人之託終人之事。所以只在電話裡裝著正忙的樣子,實則正在麻將桌上搓的不亦樂乎那,如此算來,只是可憐了的水中月,讓他虛驚了一場。
但見汽車徐徐開出車站,南京城漸漸在視線中消失,水中月這顆懸著的心才慢慢擱入肚裡。驚怕過後,不覺睏意上襲,讓車一晃,迷迷糊糊打起盹來。這車極為豪華,車體高大,寬敞明亮,裝飾極為考究,坐了五十多人絲毫不見擁擠。出門乘坐如些標準的主兒也盡是些家襯人值的,只有水中月慌不擇路誤闖進來的,不過倒也不顯得寒酸,因他同樣衣著華貴嘛,外加之相貌堂堂,倒有“技壓群芳之勢”。
時令以近晚秋,天高雲淡,景氣清涼。可江南畢竟就是江南,近近遠遠仍是翠巒疊嶂,高低起伏的丘野依是遍開各種知名與不知名的花朵,極目遠眺,公路下的長江,浩浩蕩蕩,翻翻滾滾蜿蜒自天際湧來,兩岸更是碧樹微微,數不盡的蔥鬱,真可謂: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江上浮船斑斑點點,或劈波斬浪或順水暢飛,堤外河汊連連湖泊點點,但見青山繞綠水,綠水映青山,天上浮雲過,飛魚穿白雲,車行路轉也能偶現漁人泛舟張網其情怡閒若神仙,真讓人難辨天上人間。
汽車裡敞著音樂,汽車在明快的節奏中飛馳,飛入眼瞼的是綿綿不絕的青山綠水畫卷,眾乘客乍一走出城市的喧囂置身於此境早已陶然其中,再也無人去看電視畫面上多餘的風景圖了也不知行了多長時間,山亙水隔,車改行山路,正穿一燧道,四壁俱黑,突然優美的音樂嘎然而止,取而代之哀苦愁腸、悽悲慘烈之聲驟起。電視上同時換成了讓人不得不看但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偷看第二眼的慘烈畫面:剁手、砍腳、剝人皮、摘心、挖眼、抽腳筋、水煮、油燙……一幅接一幅,一幅慘過一幅,並伴有撕心裂肺的陣陣慘叫,雖然盡是些電腦拼圖,但當時的情形誰還有心思去辨真偽,只顧得抱著頭、捂著耳朵,兩股戰戰體若篩糠,膽小的女人與小孩尖叫與哭泣聲四起更徒增了車內的緊張氣氛。水中月已被剛才那優美的音樂催得昏昏睡去。突然耳畔傳來一陣裝神弄鬼的慘叫,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叫。也不知是車翻還是天塌,伴著一身雞皮疙瘩水中月被驚醒,剛剛醒來在抬頭定睛一看那電視畫面,直驚的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經腿經背,到頭頂,順著根根被嚇得豎起的頭髮絲颼颼直往外鑽,魂兒也被強大的蒸騰作用拽著飛飄出去,整個身子已全部麻木,司機同樣也受驚過度,汽車劇烈的晃動起來,眾人的心本已用手奮力按還按不住,這樣的天旋地轉更讓人似是進了九幽之地般。
………【第二回中月失手傷人命花間鏡不忍禍生(一)】………
時間總是這樣會捉弄人,當你越是害怕時,它過的越遲緩,人們覺得好似捱過了漫漫長冬,汽車才歪歪晃晃駛出遂道。隨著車內光線的增強,人們發現車前不知何時多站了個“幽靈”般的禿胖子,但見他滿腮虯鬢、一臉刀痕,又罩個蝴蝶形大墨鏡,短短的身子藏在昂貴的皮夾克裡,兩眼正瞅著手裡掂的那把長約60公分左右鋥亮的尖刀,嘿嘿奸笑哩!看那情形像是在告訴每一位乘客:這把尖刀隨時都可以準確無誤的扎入他們的心臟。眾乘客看在眼裡無不覺得心口倏的一涼,似已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真地插入了進來,如果說剛才見了電視畫面,聽到拿著那陣陣慘叫而三魂飛了兩魂的話,現在看到這位凶神剩的那一魂也已蕩然無存了。婦女的尖叫,孩子的哭聲也停止了,人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滿車內只聞的咯蹦咯蹦的錯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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