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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程靜得怕人,蔣裕生坐得僵直不敢動彈。有梁芝華在時,他還敢插科打諢,開幾句玩笑話。眼下則是,儘量降低存在感,以免被槍打出頭鳥。
「問問老三,他的黎太太今晚在包廂,到底在想什麼。」程濡洱忽然說。
裕生摸不著頭腦,硬著頭皮打電話,原話轉達:「黎先生晚上好,程先生讓我問您,您的太太今晚在包廂到底在想什麼?」
電話那頭亂了一會兒,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哎呀,是裕生?」
「黎太太您好,我開擴音,您親自跟程先生說吧。」裕生按開擴音,把手機靠近程濡洱。
「老四,你生氣啦?」黎太太小心地哄,半晌沒聽見程濡洱搭腔,語氣便尷尬了,「抱歉,我以為不過是個小演員,捉弄一下也無妨,本打算鬧一會兒就罷……」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聲音又換了,「老四,這事兒怪我沒跟她說清楚,你說讓她邀請梁小姐進太太圈,她以為就是邀請一個普通小演員。」
程濡洱聽著倒笑起來,反問:「普通小演員?」
「算我欠你一次。」黎牧聽出他的怒氣,讓步說,「你很少讓我幫忙,這回還搞砸了,是兄弟沒安排好,下次我帶喬榛當面給梁小姐道歉。」
「不了,她膽子小。」程濡洱的好脾氣耗盡,極不耐煩結束通話電話。
汽車前排的裕生聽得眼皮直跳,忍不住腹誹,覺得程濡洱的話聽起來,彷彿梁小姐不是嚴太太,而是程太太。
第7章 07
對芝華而言,原本這只是普通的一天。她遛完兜兜,給兜兜換了一碗淨水,再倒滿狗糧,此時天已大亮,二樓傳來洗簌聲,嚴丁青也起床了。
二人在餐桌對坐吃早飯,各自看各自的手機,伸出去的筷子也不會碰到一起,說不出是默契還是客氣。
臨出門前,芝華還摸了摸兜兜,讓它乖乖等自己回家,晚上帶它去狗狗公園玩。兜兜的尾巴瘋狂搖擺,它毛茸茸的腦袋往芝華懷裡拱,像一團熱乎乎的棉花。
晚上回來時,芝華沒聽見兜兜的叫聲,立刻覺得不對勁。她想到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兜兜病了,沒力氣迎接她回家。沒想到看見滿滿的水碗和飯碗,和早上出門時一樣,紋絲不動分毫不差。
芝華心臟漏了一拍,焦急地喚它,屋前屋後找了一圈,沒有分毫動靜。她慌不擇路,給嚴丁青打電話,語無倫次說:「兜兜呢?它、今天還有誰來過家裡?」
「你在說什麼?」嚴丁青的聲音聽起來很遠,好像在訊號比較差的攝影棚裡。
「兜兜不見了!」芝華憋不住哭腔。
「把門口監控調出來看看,估計自己跑出去了。」嚴丁青顯然沒當回事。
被他一提,芝華才慌張地想起看監控。
時間顯示是上午九點十分,芝華離家不過半小時,母親帶著兩個陌生男人刷卡進來,將兜兜牽出去,鎖進一個大鐵籠裡。
沒進鐵籠前,兜兜對著陌生人叫了兩聲,其中一個男人一腳踹翻它,又對著它腹部補了兩腳,兜兜瑟瑟發抖爬起來,夾著尾巴縮排鐵籠一角。
黑色油布蓋上鐵籠,他們抬著鐵籠,放進一輛皮卡車,兩個男人開車揚長而去。母親在原地看了會兒,也慢悠悠地往外走。
芝華出離憤怒,打電話質問母親,「你把兜兜送到哪裡去了?」
「什麼啊?」母親還想裝糊塗。
「門口有監控,我看到了。」芝華強忍著情緒,一字一頓問,「你把兜兜送到哪裡了?」
「急什麼,你不是要備孕嗎?備孕不能養狗,多髒啊。」母親說。
「送哪兒去了!」芝華幾乎哭出來。
「你安心備孕,等以後小孩大了,再養一隻。」母親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