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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言往沙發上一躺:「好演員要隨時入戲,而且你以前追求過人嗎?」
餘孟陽搖頭, 這還真沒有, 大學裡大家一般都比較內斂,暗戀他的不少, 主動追求的倒是不多。畢業後他大部分時間都去臥底了,哪有心思尋思感情的事兒。
「所以啊。」溫少言擺出一副少爺腔調, 循循善誘道, 「我現在就是在教你怎麼追求人。」
「比如?」餘孟陽挑起眉梢, 斜睨著溫少言。
溫少言降尊紆貴地指了指葡萄:「剝給我吃。」
想吃葡萄是吧。
餘孟陽笑了, 倒是認認真真地剝起了葡萄, 就連葡萄皮裡帶著的纖維絲都一絲不苟地剝掉了。然後餘孟陽將葡萄放在了溫少言的唇邊,順便拋了個飛眼:「肉不肉麻?惡不噁心?還想吃嗎?」
溫少言哼了一聲, 突然開口就將葡萄嚥了下去, 順嘴舔了舔抵在他唇邊指尖上的葡萄汁水, 總結陳詞道:「挺甜。」
全身的血液從腳底唰地一下衝上了頭, 餘孟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轉身沖回了房間,明明比起酒吧的時候,這好像也算不得什麼。
但或許就是離開了那個醉生夢死的氛圍,他們此刻都太清醒了一點。
餘孟陽把自己埋在枕頭上。
他能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自己,所謂的追求,確實有一部分因素是為了一勞永逸地斷絕楊奎天的心思。但只有這個嗎?
蘇醫生在他傾訴完後最終給了他兩條建議——
要麼儘可能的疏遠彼此的距離。
要麼給自己一個機會,喜歡也好錯覺也罷,不嘗試就永遠分不清,別讓自己後悔。
餘孟陽最開始選了第一種,但就連一晚上都沒能撐過去。
人活著是為了享受生活,而不是為了吃苦受罪。
自詡已經是負重前行的餘孟陽決定對自己好一點,凡事從心而為。
至於那麼一丁點兒無傷大雅的口是心非,餘孟陽只當那是個救生圈,反正如今也淹不死,沒事抓一抓權做自我安慰。
捫心自問,餘孟陽不甘心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彎了,尤其是物件也是個直男。
除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心理,餘孟陽總覺得有些不平衡,都是直男,憑什麼對方什麼事都沒有就把自己給彎了?他還筆直筆直的?
不甘心吶。
餘孟陽抱著被子,努力驅散著臉頰的紅暈。床頭只有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亮著,沉浸在懊惱且理不順的心思中的餘孟陽並沒有注意到溫少言無聲無息地跟了上來。溫少言就站在門口的陰影處,表情看不真切,只知道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一會兒抓頭髮一會兒咬被角的人身上。
半晌,溫少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門外的走廊牆壁上。
他低頭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他的大腦比他的理智早了一步替他做出了選擇。
唯一能讓溫少言感到一絲心安理得的是,昨晚他到家後,路燁熠給他打電話時勸他的那段話——
「你不就是覺得你的控制慾太強了嗎?我本來覺得這問題不小。但現在我覺得這其實不是問題,你家那位哪裡是小奶貓,分明就是小豹子,他要真覺得不舒服的時候,會伸爪子撓你的。與其你在假想中患得患失,還不如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要是想把人攆得遠遠的呢,不如你現在就回s市,老死不相往來。你要是不甘心呢,那你就得問問你不甘心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我認識的溫少言至少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懦夫。」
自欺欺人嗎?
溫少言苦笑一聲。
他不願做一個懦夫,可有的時候好像很難不自欺欺人。
溫少言承認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