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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大家都自發忽略了他的存在,因為他,有病!
有病還不算,他還是公司為了消減稅務,招收的社會福利人員。
也就是說,他可能還有個可憐的身世。
還有他來時,戴在耳朵上的東西,也不是時下的耳機,而是助聽器,沒有那個東西,他幾乎聽不到周圍任何聲音。
如果他只是聽力出身不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畢竟身體有點缺陷、吃糠咽菜,性格開朗熱情的人多了,何況他還長的那麼好看,更能激起女生們對他的保護欲才是。
可是,他有嚴重的交流障礙兼恐懼人群症,這就很難相處了。
一開始他的辦公桌在最角落的格子裡,還沒有被完全邊緣化。
可也是那天,後面的同事找他借工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驚慌的瞬間直立!
不是正常的直立,是像影視劇的詐屍一般的突然直立,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彈起,直接碰倒了座椅,撞到後面的花瓶。面對周圍瞬間看來的目光,他不知所措的快速蹲下身,瑟瑟發抖的蓋住自己的臉,接下來整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僵硬休克。
所有人都嚇壞了。
如果不是他表哥來的及時,摸出了他身上的藥急忙讓他吞下去,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最後那位同事因為受驚,足足休息了半個月。
這樣一個精神有疾,身世坎坷,身體有重病,或許性格也偏執黑暗的人,就算他表弟再高富帥,誰敢去招惹。
所以,什麼長相,什麼存在感,什麼帥與好看,都歸於現實,被打包好放置在角落,再沒有人試圖接近。
最後應他表哥要求,他的辦公區域被安置在庫房內,上下班的時間都與他們錯開,不出入庫房的新人,幾乎不知道他們還有這樣一位同事。
鬱初北也是因為管理庫房,所以跟他還算……認識?!
應該——認識吧?
認識嗎?
鬱初北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看著雨水順著窗戶嘩嘩的落下,欣賞到外面雷雨初歇,大雨變成了細碎的不成氣候的牛毛,鬱初北看看手腕上的時間。
咔嚓!外面的房門被推開,傳來迫切的腳步聲。
鬱初北放下水杯,推開了另一側直通自己辦公室的門,離開。
易朗月的領帶都沒有來得及系,神色焦急的衝進來,庫房的門被開啟,接二兩三的很多門被開啟!最後在茶水間門口舒了一口氣。
易朗月渾身虛脫的靠在門上,幸好——否則他可以直接以死謝罪了。
他今天有事,交代了總公司秘書部來接人,但秘書堵在了路上,給他打電話,他正好關機,秘書一路換成了地鐵,卻在半路遇到個跳站臺的,大雨又淹了一個路段,重新開通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易朗月怎麼能不怕,這裡可是顧先生小時候被綁架撕票的現場,當年顧先生的母親為了救顧先生死在了這裡,萬一觸發了顧先生哪個神經,導致顧先生情緒崩潰——
易朗月平復好呼吸,慢慢的走進顧總,緩緩的蹲下身,輕聲小心又恭敬:「顧總……」
顧君之縮卷在安全的方框裡,額頭輕輕的一點點的撞著前面的木板,身側擺放著一杯沒有動過,如今已經涼了的咖啡。
易朗月小心翼翼檢視下四周的環境,謹慎的探頭,心裡有些沒底,還有些害怕,萬一——
怎麼偏偏是今天這樣的情況沒有及時接走顧先生,據說那天,也是這樣雷雨交加的天氣……
易朗月緊張的舒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自己嚇自己。
他觀察了好一會,確定顧先生神色安寧,沒有一絲瘋狂的前兆,才徹底放下心來,無力蹲坐在地上。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