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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疏離他,自然不會如她的願,她前腳回來,他也很快折返,並不敲門徑直推開,見她擁著被子發呆,連門軸響動也未能聽進耳裡,他不請自入,關好門窗將雪氣擋住,抖了抖身上的落雪,故意弄得很大聲,去觀察她的反應,可是她依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連人帶被擁在懷裡,聲音輕柔:怎麼手也不做處理就坐著發呆,在想什麼?
淳于月並非不知道他進來,她故意忽略他,希望他知難而退,可是他卻如此隨性而為,她決定釜底抽薪,徹底斷絕現在這種曖昧關係,於是清冷了聲線:在想真正的質子該怎樣生活!
他驟然愣住,神情也僵了片刻:你怎麼老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不能把一切看得簡單一點麼?
淳于月挑眉看她,神情冷漠:怎麼個簡單法?按著聖皇制定的規則做,順著既定的路線走,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一條路走下去,因為皇命難違,明知道是懸崖也欣然往下跳,這就是您口中的簡單?
南宮逸眉頭越鎖越緊,心裡堵得慌:我何時說過要你去跳懸崖了?
淳于月哼笑:誰知道?我早已不再單純,無法按照您的要求去生活,而我的不單純,正是您精心培養的結果。記得您說過,有一天,會讓我夠資格做你的對手,那麼現在的我,可有資格做你的對手?
她用他曾經傷她的話來回擊,他卻無言以對,眉頭都凝出了疼色,她卻沒有半分動容,他苦澀的擠出一絲笑意:月兒,此一時彼一時,你何必。。。
淳于月搖頭打斷他的話,笑意悽然:你已經為我們選好了路線,那盡頭就是決裂,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只有那樣,才能保住淳于,不是麼?
南宮逸神情驟然冷凝,瞬間放開了她,起身與她對視:這麼說,你是準備為了守住淳于不惜與朕對抗?
淳于月淡然一笑:一開始不就是如此麼?是你我的關係太不正常,才會讓彼此一時迷失了本意。
南宮逸氣急反笑:不正常?那你覺得什麼才是我們正常的關係?
淳于月直言道:質子就該有質子的生活,而不應性別不同有所不同,現在想來,從未聽說過質子還有職責為皇上暖床,不是麼?
南宮逸徹底被她激怒,連說了幾個‘好’字:淳于公主既然這麼想糾正你我的關係,朕會成全你,讓你體會到真正的質子生活。
他說完拂袖而去,淳于月淡漠冷靜的表情瞬間瓦解,苦澀絲絲浸入心裡,揮之不去。
丞相有情
嫣六年,初春,尤國大軍搬師回朝,淳于月身為質子,沒有資格與皇帝、將軍馬車共乘,徒步與其它士兵一樣步行跟隨,幾千裡的路程,她就那樣一點一點挨著,艾雨幾人有些不忍,想著她到底是女子,又貴為公主,起碼該有資格騎馬,南宮逸卻一語堵了:馬匹精貴,應該留給有功社稷的兵士,她一心要與我尤國作對,留著性命已然是恩賜,也配乘馬。
艾雨心中不忍,還要再勸,南宮逸卻說:誰敢再勸,就去陪她!
這下誰也不敢再說,倒不是怕跟著受罪,只是都很清楚,多說只會激怒他滿胸鬱結,淳于月的下場只會更慘。
一路回國,少說也要大半月,淳于月就這般走著,與一般士兵無異,累了席地而坐,倦了枕草而眠,可她依舊閒適安靜,似乎這便是她最愜意的生活,南宮逸越是看她如此,心裡就越是憤怒,想著法刁難她,她也安然受著,還掛著那比沐文玉更虛無難以琢磨的笑意,氣得南宮逸真恨不得殺了她一了百了。
可是他到底也只是氣她以決然的姿態對自己,心裡對她遭受的罪也是不忍的,卻不想率先服軟,彼此這樣僵持著,每每夜深人靜、眾人都酣然入夢時,他卻怎麼也無法成眠,透著那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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