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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自己一個人撐著,地陷下去,也只想一個人入地獄,唯恐傷害別人,唯恐做的不夠好,所以選擇傷害自己,讓自己變得完美,我的月兒,就是這樣一個傻,所以,每次我怨她不肯信任我,我恨她不肯依靠我,到最後,我卻只怨恨自己,我努力讓自己強大,想著,這樣,至少有一天,我可能成長到值得她信任,值得她依靠,那時候,或許,她就會告訴我,她到底在哀傷什麼,她到底在痛苦什麼,可是現在,我失去那樣的機會了嗎?月兒,我不能有那樣的機會了嗎?
她知覺得心有了裂痕,疼的無法呼吸,用手按著心口,卻讓疼進入了骨髓,她心中疼絕,悲苦的想著:是,太遲了,少卿,真的太遲了,所以,你我都是失去了,那樣的機會!
絕情的話說不出口,她卻給了他一個決然的身影,他卻只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連追逐的勇氣也沒有了。
親人?敵人?
對於這段感情,淳于月並沒有表現的那麼豁達,這個男人,是她噩夢中唯一的童話,如果沒有這變故,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與他相守白頭,可是,世間事沒有如果。。。
她回去的步伐很急,乾燥的空氣隨著她胸口起伏的節奏洶湧的灌入口腔,一個不慎,嗆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扶著身旁的宮牆,咳得山崩地裂,林閩手足無措的遠遠看著,卻不敢上前。
“很辛苦吧!”一個沉靜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輕輕替她順著背,遞上手巾,滿面慈愛。
淳于月身形忽然僵直,暗自調整呼吸,漸漸止住咳嗽,側身拍開那雙遞送絲帕的手,直直的站了起來,那原本被咳嗽激滿眼眶的淚也奇蹟般的乾涸,似笑非笑:不過偶感風寒,何來辛苦之說!
林鳳瑤看著她,臉上露出疼色:月兒,我從未少過對你的疼愛,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苦撐,向以前一樣,疼了,苦了,委屈了,都跟我說說不好嗎?
的確,曾經的林鳳瑤是慈愛的,母親太愛爭寵,兒女往往就淪為道具,淳于月因她母親的自私沒有少受委屈,而不能生育滿腔母愛無處安放的林鳳瑤就成了她避風的港灣,可是,那僅限於曾經。。。
淳于月平復了心情,淡漠了笑容:往事如煙,早已隨世事變遷而湮滅,我不相信你忘記了那段血腥歲月,正如我不相信你會愛上一個殺了你丈夫的男人一樣。
林鳳瑤凝固了面容,嘆息也變得苦澀:月兒,你還太年輕,才不明白事事難料的殘忍,如果在仇恨裡埋下愛的種子,它也可能會發芽,開花。
淳于月冷然不屑:笑話,從你進宮那一刻,不,應該是從你處心積慮製造機會重新出現在父皇面前那一刻,你就沒有停止過復仇的計劃,你將柔蘭兩姐妹進宮迷惑父皇,拉攏前朝舊臣伺機而動,與淳于邵裡應外合,這一切自認做得天衣無縫,瞞得了迷戀你的父皇,瞞不過我,我不拆穿你,不是顧念舊情,只是那僅有的一點罪惡感,但是,如果今後你再敢打淳于百姓的主意,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淳于月的話震懾了林鳳瑤,她那樣謹慎小心、步步為贏,卻不想絲毫未逃過她的掌控,看著她的眼神,只覺渾身被寒氣籠罩,這個侄女,果然早已不再是受了委屈撲在她懷裡撒嬌的小女孩,她不再辯駁,一切的自圓其說在這個女子眼裡,變得毫無意義,她又何必浪費唇舌。
林閩見兩人劍拔弩張,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過來,向兩位主子行了禮,就附在林閩耳畔一通細語,林閩臉色都變了,低喚一聲‘公主’,淳于月明瞭,跟林鳳瑤虛行了禮,轉身繼續前行,拐過一個彎,才問何事,林閩忙將小太監的話重述了一遍。
譚明,掌管淳于借調的三萬尤國軍士的將軍,譚力是其親兄弟,自小不學無術,是個十足的痞子無賴,自從他的哥哥鎮守淳于,他就投靠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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