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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更是無聲無息勾起一抹淡淡的輕嘲。
的確,心血來潮照顧自己幾日尚且能忍受,但誰能天天忍受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
許是和其他丫鬟一樣,厭倦了照顧他,去哪裡偷懶了吧……
悶悶地亂想時,陌生的肢體碰觸令雲璟冷然抬頭。他猛地一把推開正解開他衣服準備擦身上藥的素月,神色疏離冷淡,往日無焦距的目光更是清冷銳利,讓被直直對上視線的素月無所遁形,竟有種被強大氣勢逼迫的驚慌之感。
待反應過來,自己雙腿一軟,竟被對方推倒在地。
“她人呢?”雲璟微側著臉,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著,只是那袖中悄然緊握的雙手卻小小地透露出他心裡的在乎。
被推倒在地的素月愣愣地望著雲璟微微輕嘲的面容,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所以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誰?
雲璟恍惚地意識到,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照顧他的丫鬟叫什麼名字。此時,就連想詢問她的近況,都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彆扭地側過臉,他冷冷道:“就是這幾天照顧我的丫鬟。”
“春蘭?她去照顧公主了。”
一聽到“公主”二字,雲璟臉色一厭,冷冷道:“不是,是那個給我上藥的丫鬟。”
上藥?!上藥不就是公主嗎!
意識到雲璟要找誰後,素月一時間有些無措和驚慌。半晌,她才細若蚊蠅地回道:“她,她……感染了風寒,在房裡休息著,今日由奴婢照顧公子。”
雲璟聽聞,神色微微暗了暗,揮了揮手趕人道:“我無需你照顧。”
說完,他身子一側就躺回了床上,用被子牢牢地裹住自己,不給素月有任何近身的機會。這幅抗拒的姿勢,和穆九昭在時,完全的兩樣。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每日清晨,自己早早地起床,端正地坐著,不知在等著什麼。
但他知道,每晚,當那個人的一雙柔軟小手輕輕地按摩著他的太陽穴和那殘疾的雙腿時,他竟產生不了任何的抗拒和牴觸,甚至自己僵硬的身子也在她力道適合的按摩下暖洋洋的,異常的舒服,讓他一夜安穩沉眠,彷彿沉浸在無數溫暖的海洋裡。
但現在,冷,很冷,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空蕩蕩的,不完整。
今日,穆九昭病怏怏地躺倒在床上,一張漂亮的小臉愁眉苦臉的。她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通,秦嬈這幅練武的身子竟被小小的風寒打敗,竟詭異地發起了低燒??而她本是寒性的體質,一旦月事來臨,洶湧澎湃,絞痛異常,令她完全招架不住,渾身上下如墜冰窟。
這一日,穆九昭完全顧不得照顧雲璟,自己窩在房裡慘兮兮地揉著腹部,兩碗紅糖水下肚都沒有緩解這折磨人的絞痛,彷彿半條人命就這樣去了。
待到她給自己的腹部紮上幾針通氣活了血,又喝了一碗調理月事的藥湯,才堪堪地從萎靡不振的疼痛中恢復了些氣血。但很快,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穆九昭的腦袋拉聳地倒在了枕頭上,那往日狠戾的面容竟透著一股安詳疲憊的柔色,一直在旁照顧的春蘭微微傾身,在穆九昭的耳邊輕輕地喊道:“公主,你睡了嗎?”
她喚了幾聲,見穆九昭毫無反應,立刻伸出手有些大膽地碰了穆九昭一下。
長公主從不讓任何人近身伺候,一有人靠近就會敏感地驚醒,目露殺機。她從不會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如此虛弱地讓人照顧簡直是史無僅有的第一次,如此毫無防備地睡倒在床上,更是天賜良機!
心中有了思量的春蘭,立刻從抽屜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剪刀,緩慢地朝著床上熟睡的女子走去。
一步又一步,她小心地靠近著,隨後突然,朝著穆九昭的脖頸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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