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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楚言清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疼,他顫著身子想坐起來,但哪怕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牽動了全身,他疼得&ldo;嘶&rdo;了一聲,又重重的跌了回去,被子從身體上滑落下來,露出滿身青紫,他的雙腿更是合都合不上。
楚言清就這樣怔怔的坐在床上,身旁早已沒有了人,他像被用過以後丟棄在一旁的破布,只覺得心頭好像破了一個大窟窿,正往外淌著血,可是大約是疼的麻木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了。
來伺候他的下人粗暴著拉扯著他的頭髮,為他沐浴,用刷子像刷一個死物一般為他做&ldo;清理&rdo;,他一掙扎,就有無數人粗魯的按著他的頭,把他狠狠的按進水裡,直到窒息感讓他軟了身子。
楚言清呆呆的看著這擺放奢華的屋子,想哭卻哭不出來,身上的傷口在小廝們的粗暴對待下再次痛了起來,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呢…
……
白駒過隙,他就這樣過了嫁給她的五年,從十四到十九,最懵懂的歲月都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痛苦折磨之中,鞭打,咒罵,凌虐,羞辱,他成了她發洩的玩具,嘗試她想出的各種新玩法…
她有很多小侍,多的他都數不過來,甚至隔幾天又多了一位。
很多時候,楚言清覺得晏祁根本沒有人的理智和思維,她暴戾的就像一頭只會交歡的野獸,可施暴的物件,好像卻只是他一個人,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恨他,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
楚言清原本是活不過這五年的,在這非人般的折磨中,他曾嘗試過自殺,卻被那個女人發現了,之後又是一頓折磨,她說,你別想死了解脫,這一輩子,你都要受著我對你的折磨,楚言清不明白,她既然這麼恨他,又為什麼不讓他死呢?
沈居無數次的來找他,說要帶他走,可他沒有,聖旨賜婚,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連家人,楚言清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想過跑,又好像從心底,他不願意跑,或許是從他聽到晏祁這個名字開始,他就註定同她牽扯一生。
那年洞房花燭,他初見她,他就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那個人了。
儘管被這樣對待,楚言清發現,他竟然從來沒有恨過她,他只是個渴望被愛的人罷了,他只會在無數個漆黑的夜裡,反反覆覆的掙扎,遍體鱗傷,掉盡眼淚之後又苟延殘喘的活下來。
她也是對他好過的,那些好來的很突然,莫名其妙的,卻讓他相信了,那個時候,她的眼神是溫柔的,看著他,不說話,就這樣抱著他安安靜靜的坐一下午,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個夢。
可每一次好過以後,卻是更狠的折磨,轉瞬即逝的好,讓他惶恐害怕,或許她把他當成別人了吧,可他卻眷戀著那短暫的好,不願意放手。
所以當他被告知有了孩子的時候,他滿心歡喜的叫人去告訴她,以為會挽回什麼,可她聽了這訊息,卻不認:&ldo;誰知道這盪夫是不是偷情得來的野種,真是下賤!&rdo;
她輕蔑的神色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剜著他的心,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這就是她的孩子啊,她為什麼要這樣說他?
她被王夫狠狠的斥責了,並勒令在他生產完之前不準靠近他,王夫人很好,很多次維護他,甚至多次在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叫大夫救了他的命。
楚言清開始怕她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