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3 頁)

先皇無奈的嘆息，&ldo;我又何嘗不知？我總是在想，若是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犯那樣的錯誤，讓他難堪到了那種地步，我一定不讓他最後一個知道真相，以至於都沒有辦法挽回了。&rdo;

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早幹嘛去了？楚辭腹誹，如今沈五爺身邊早已經有了貼心人，楚辭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感情很好，先皇，就算到了如今還是糾纏不清，不肯放手，他也沒有機會了。

放棄一切又有什麼用，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從頭再來的。

楚辭想到了自己，他的運氣很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別人可不一樣，時光沒辦法倒流，先皇無法回到讓他後悔終身的時候，去改變那個錯誤。

&ldo;其實，我最後悔的還是讓你出生。&rdo;先皇看著楚辭的目光有些奇怪。

&ldo;若是沒有你，我和阿宵定然還有機會的。&rdo;先皇喃喃道，看著楚辭的目光都帶上了一點恨意。

楚辭後退一步，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被人嫌棄的滋味兒，真的挺疼的，楚辭突然有些想念楚軒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急死了？

&ldo;若是沒有你，該多好啊……&rdo;先皇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

&ldo;就算沒有我，你這樣的性格，和沈五爺還是長久不了的。&rdo;楚辭沒有一點憐惜的打斷了他的話。

先皇目光緊縮，&ldo;你根本就不會愛人，以為沈五爺愛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殊不知，人心才是最複雜的東西。它可以很堅定，也可以很無情，在你自以為是的時候，它就已經跟著消融了，在你以為它很堅固的時候，其實它已經碎裂了。&rdo;

先皇半晌沒有說話，楚辭說完以後就閉嘴了，他可不希望去和一個困獸一般的老男人打嘴仗。

哪怕造成他這個身體悲劇一生的人就是他，哪怕他後來又給予了他想不到的溫柔和慈愛。

楚辭不想去評判先皇的一生，他沒有那個資格。充其量，他也只能看著而已，僅此而已。

&ldo;你的母親，是阿宵的小妹妹。&rdo;先皇突然道，&ldo;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我和阿宵一起在外面雲遊的時候遇到的。&rdo;

&ldo;我和她，都很喜歡阿宵，只是那時候阿宵已經和我在一起，她沒有任何機會的。&rdo;先皇低著頭，&ldo;後來，我立後，阿宵要走，我們都想要留下他……&rdo;

&ldo;就算阿宵恨透了我，他對我還是沒有防備，我給了她接近阿宵的機會。後來，阿宵氣得要命。&rdo;先皇苦笑，&ldo;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阿宵最後也不會那麼絕望吧。&rdo;

他看著楚辭，一字一頓道，&ldo;你出生的時候，她難產死了。死的時候她叫著阿宵的名字，阿宵不在，沒能救得了她。&rdo;

&ldo;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這件事情了吧，讓我和阿宵之間再沒有一絲轉寰的機會，是我犯糊塗了。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個謀算而來的孩子而停留？&rdo;

先皇一臉頹喪，&ldo;大概我們楚家人，都是這樣自以為是，狂妄，其實不過就是可笑的自大而已。也許只有真正疼了，才知道後悔吧。&rdo;

楚辭默不作聲，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小心翼翼活動了一下手臂，這些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先皇又說了很多，看得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了。

楚辭就坐著聽著，聽著他的後悔，聽著他的怨恨，楚辭也只能聽著而已，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先皇來了又走，每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