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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關於女性是否應該同男人一樣讀書這個問題的討論，在讀書人中已經持續了很久。這一道聖旨正式表明了新帝的態度。

在呦呦面前，蘇凌眉目含笑，神情溫和，但在朝堂上，他已習慣了面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兒，他方出聲：&ldo;朕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議。&rdo;他停頓了一下，又道：&ldo;宮學收什麼樣的弟子，朕還是能做得了主的。&rdo;

此事算是就這麼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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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這一道聖旨下了之後，初時報名的多是權貴之子，女學子極少。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有權貴家給自家姑娘報名。

有的是想讓自己女兒成為第二個皇后程氏；有的是單純響應皇帝的旨意，向皇帝表明一下忠心；當然也有是真心實意覺得讓她們讀一讀書，長長見識似乎也不錯……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報名者眾。說是隻招收二十八名學子，但報名的遠不止這個數。

新上任的崇文館學士段和感嘆道：&ldo;可惜，可惜。&rdo;

&ldo;可惜什麼？&rdo;程尋翻看著報名的學子資料，&ldo;你嫌招收的人太少？&rdo;

&ldo;不是，不是……&rdo;段和收斂了神色，輕聲道，&ldo;不是，我是，不，臣是可惜小女年歲不夠。&rdo;

他先時和皇后娘娘共事一年有餘，彼此也挺熟悉，有時說話上也不注意。這時不小心帶出一句，很快反應過來，忙改了自稱。

程尋只笑了笑：&ldo;這有什麼可惜的？今年不夠，總有夠的時候。再說，能讀書的地方，又不止這裡。&rdo;

段和點點頭：&ldo;娘娘說的是。&rdo;

程尋又笑：&ldo;段大人不如還叫我程大人，你叫我娘娘，還真是有些不習慣。&rdo;

她雖這麼說，可段和並不敢真的直呼她為&ldo;程大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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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邸報自然也如實記錄了這一道聖旨。

崇德書院平時貼月測排名和邸報的那面牆旁邊擠滿了人。

書院學子紛紛議論：&ldo;真不限男女？這是要變天了？&rdo;

&ldo;不是變天，是好事啊。我準備賦詩一首……&rdo;

……

四月份裡，去崇德書院讀書的女學子又多了幾個。

周令月有些興奮，又有些後悔。興奮的是，她有預感，以後讀書的姑娘會越來越多，後悔的是，如果她沒來崇德書院讀書，以她自己的身份學識，想來應該能成為那二十八名學子之一，進崇文館讀書。不過轉念一想，罷了，本朝崇文館還未正式講學過，誰知道能講的如何？而且她在這裡也挺好的。

&ldo;你怎麼不去試一試？&rdo;木芙蓉輕聲問自己的舍友。

周令月簡單說了原因後，嘻嘻一笑：&ldo;再說，我走了，誰陪你啊！&rdo;她想了想，又道：&ldo;對了，我聽說你那個弟弟這些日子還經常來做入學測試的題目，他是不是還想欺負你？&rdo;

木芙蓉神色微變，不再說話了。

&ldo;誒呀，你真是。&rdo;周令月有些急，又有些氣，&ldo;你別老不說話。&rdo;她轉了轉眼珠子，又道，&ldo;那我悄悄問你一個問題，咱們書院裡，你有沒有……&rdo;她眨一眨眼：&ldo;嗯？&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