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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沒有親至三哥的婚禮，到底是有些遺憾。不過聽聞三哥三嫂感情不錯，她也就漸漸放下心來。

朝廷出資興辦的學堂還在修建中，茂陽長公主的私宅經過修整收拾，已有了學堂的模樣。

茂陽長公主進宮去看望程尋時，提到此事，開玩笑道：&ldo;不如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呦呦書院，倒也別致。&rdo;

程尋連連擺手：&ldo;姑姑不要這樣。這是姑姑的私宅，真要命名，也該以姑姑的封號命名才是。我又有何德何能？&rdo;

茂陽長公主輕笑，瞥一眼她的腹部：&ldo;那就再等一等，用小皇子命名吧。&rdo;

程尋只是笑：&ldo;姑姑快別這麼說。&rdo;

還不知道她肚子裡的，是男是女呢。

日子一天天溜走，離程尋的產期越來越近，她不免也緊張起來。

太醫產婆都已備好。

雷氏也在程瑞成親後，再次進宮陪伴呦呦。有母親在旁邊寬慰，程尋的緊張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些。

&ldo;你不要緊張，女人都要有這麼一遭的。&rdo;雷氏一邊納著小兒的鞋子，一邊輕聲道。

程尋笑了笑：&ldo;我知道的，娘。&rdo;

母女倆正說這話，蘇凌從外面進來，沖雷氏打一招呼後，笑問程尋：&ldo;今日怎麼樣？&rdo;

雷氏見他進來，自己找了個理由，悄悄出去。

&ldo;今日還……&rdo;程尋&ldo;好&rdo;字還未說出口，就變了臉色。她緊緊抓著蘇凌的手，聲音發顫，&ldo;我，我覺得可能，要生了……&rdo;

蘇凌神情急變：&ldo;快，傳太醫，叫穩婆！&rdo;

剛轉過身的雷氏聞言停下腳步，迅速轉身，疾步走到女兒跟前：&ldo;呦呦，莫怕，娘在這兒……&rdo;

太醫和穩婆自十一月下旬起，就在宮中候著了。此時真到了關鍵時刻，雖忙卻絲毫不亂。

蘇凌和雷氏都被請到了外邊。

蘇凌雙手負後，不停地走來走去，幾次欲進去陪在呦呦身邊，卻都被攔下。

內監在一旁提醒：&ldo;皇上，產房汙穢，您不能進去。&rdo;

蘇凌擰眉，面如寒霜：&ldo;皇后在裡面生孩子，怎麼就成汙穢之地了？&rdo;

他方才還聽到呦呦呼痛的聲音。她在生他們的孩子，他卻幫不上任何忙，更不能代她受苦。連陪她都不行麼？

內監語塞。

還是雷氏道：&ldo;皇上，你真不能進去。&rdo;

蘇凌回頭看向她。

雷氏深吸一口氣，認真道：&ldo;呦呦正在裡面生產。女人生孩子，除了穩婆，還要靠一口氣。你不進去還好，你若是進去，她分了神，那可如何是好？&rdo;她用手虛虛比劃了一個地方：&ldo;你就在這兒站著，別進去添亂。&rdo;

她話一出口，隱約有些後悔。她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失禮？

然而很快她就鬆了一口氣，因為年輕的皇帝很聽話，果真老老實實就在她所比劃的那個圈兒裡，繼續踱來踱去。

雷氏移開視線，盯著產房，低聲念著&ldo;阿彌陀佛&rdo;，希望女兒平安，希望女兒可以順利生下兒子……

他們最開始還能聽到產房裡傳來的呦呦的呼痛聲，後來漸漸聽不到了。

雷氏雖然安慰著蘇凌，讓他不要擔心，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