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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皺眉，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雖然這感覺還不錯，但是蘇凌還是輕聲提醒：&ldo;咱們不是要去找楊夫子麼？&rdo;

&ldo;啊，對。&rdo;程尋回過神，加快了腳步。

書院的夫子們，多住在杏園，程尋直奔楊夫子住所，簡單兩句說明情況。

楊夫子的神情由驚愕到激動，他一把抓了程尋的肩頭：&ldo;在哪裡？她在哪裡？！&rdo;

程尋肩膀被他抓的隱隱作痛。

&ldo;在書院門口，夫子去的遲了，只怕人就不見了。&rdo;蘇凌話音剛落，楊夫子就鬆開程尋，奪門而去。

目瞪口呆的程尋揉了揉的肩膀，又小幅度活動了一下胳膊，很誠懇地對無意間解救了她的蘇凌道：&ldo;謝謝你，現在大家都還沒回來，你第一個去膳堂的話，上中下三等膳食，肯定都還有……&rdo;

這時候很明顯已經不用再提文庫一事了。

蘇凌聽她道謝，以及說到&ldo;大家都還沒回來&rdo;時，唇角微微勾起，待聽得後面，笑意瞬間消失不見，他沒有說話，大步往外走去。

留下莫名其妙的程尋。她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小姑娘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不過蘇凌的心思不好猜，二哥程啟的想法，她卻是一猜一個準。

午飯後，二哥單獨叫住了她，她就暗道不好，心想這次談話大概有兩個主題，一是遠離同窗，二是再度提醒她，她不會在書院久留。

果然，避開家人後，程啟第一句話就是：&ldo;你今天怎麼回事？&rdo;

程尋將先時的話整理了一下措辭，又重新講了一遍，末了，認真表示：&ldo;二哥，你的話我都記著呢，我有和同窗們保持距離。今天也是沒辦法，我要是不和蘇同學一起離開，我遲早會被他們拉下水的。到時候，不但我沒面子，你和爹爹臉上也不好看……&rdo;

程啟擰了眉，大袖一甩：&ldo;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在書院讀書的緣故？！&rdo;

&ldo;我讀書，爹爹和二哥都同意了，娘和大哥也沒說什麼。而且，我不比他們差。&rdo;程尋知道對待二哥無非就是保證加撒嬌，他和爹爹都吃這一套。她眨巴眨巴眼睛，放軟了聲音，&ldo;二哥，你可是我親哥，你最清楚的，在我心裡，除了家人 ，最重要的就是學業了，我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rdo;

看二哥神色逐漸緩和，她再接再厲，又軟語保證了好一會兒。

對弟妹家人，程啟到底是硬不起心腸，他又不想再因為此事去麻煩父親，就終於鬆口道：&ldo;嗯，你注意一點。不是二哥要為難你，你畢竟跟別人不一樣，要比別人更小心。&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程尋甜甜一笑，&ldo;我知道二哥待我好。&rdo;

程啟輕哼一聲：&ldo;你隨我來，我有小東西給你。&rdo;

&ldo;嗯？&rdo;程尋隨著二哥進了他所住的小院，片刻之後，她抱著二哥贈的&ldo;小東西&rdo;，頗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一方四寸見方的徐公硯。徐公硯古樸雅觀，雖不及四大名硯，但這一塊，周邊有橘紅色細碎石乳，恰巧生成小魚的形狀，活潑有趣，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就算不當成硯臺來用，當個工藝品來觀賞都是好的。徐公硯的價格可不便宜，二哥竟然就當成是小東西，送給了她。

她推辭了幾次，沒推辭掉。

二哥程啟擺了擺手：&ldo;你拿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