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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作者有話要說：

程八尺：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女的

蘇電器：……

第18章 雨夜談話

程尋一琢磨，他們兩人當中，她假扮男子已有三年，而蘇凌才一個月。那麼經驗豐富的她應該拿出男子漢氣概來，主動打破這尷尬。於是，她咳嗽了一聲：&ldo;蘇同學，你別站在視窗，當心被雨打到。&rdo;

&ldo;嗯。&rdo;蘇凌身形微頓，悄悄後退了一步。

程尋暗鬆一口氣，外面雨聲噼裡啪啦，她想著夏天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再捱片刻，等雨勢小了，她就趕緊撤。

這小舍原本只供人歇腳，地方不大，不過看得出來，蘇凌將它佈置得很好。物品擺放井然有序，乾乾淨淨，讓人心生好感。

微光透過窗子灑來，站在窗邊的蘇凌只剩下一個不甚清晰的剪影。單看這身形，誰又會認為這其實是一個姑娘呢？

程尋手托腮，盯著窗外，聽見外面的雨聲，心頭逐漸焦慮不安。

她騰地站起身來：&ldo;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你這裡有雨具沒有？&rdo;

&ldo;嗯？&rdo;她不知道的是，她站起身的同時，蘇凌也舒了口氣。她方才盯這邊，時間可不短。蘇凌很快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語帶歉然：&ldo;有把傘，不過擋不了雨勢。&rdo;

他點亮了燈，取出了一把油紙傘。

程尋見傘骨纖細，傘面乾淨，默默地放下了。

是真的擋不住啊，把傘做成工藝品，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啊。

&ldo;雨這麼大，你沒急事的話，不如等雨停了再走。&rdo;蘇凌溫聲說道。

&ldo;沒有急事。&rdo;程尋搖頭，&ldo;我是怕我不回去，他們見不著我，會擔心。&rdo;而且，留在這裡，你也不好意思啊。

&ldo;你多慮了。&rdo;蘇凌眉眼溫和，&ldo;看這雨勢，他們也能猜到你是躲在某處避雨。你若是冒雨回去，受凍傷身，那才是真叫他們擔心。&rdo;

程尋心裡明白他這番話沒錯，可是乾坐在那裡，她心裡又難免不安。而且她還是和蘇凌一起避雨，在蘇凌獨居的小舍裡。要知道二哥叮囑多次，要她遠離蘇凌和紀方的。

她隱隱有些後悔，她應該在蘇凌動手拉她避雨之際，自己先跑回文庫躲雨的。

&ldo;你餓不餓？這裡……哦，沒吃的了。&rdo;

蘇凌一本正經，程尋反倒撐不住，忍不住露出了點笑意，緊繃的心絃也鬆動了許多，她輕輕搖了搖頭：&ldo;我不餓。&rdo;

程尋坐在小舍唯一的一把竹椅上，她想站起身來，被蘇凌制止了。蘇凌自己尋了一個小杌子在她對面坐了。

燈光跳躍，兩人距離不遠，四目都各有一盞小燈。

程尋聽著雨聲，知道焦躁沒有用，乾脆先讓自己放鬆下來，跟蘇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話：&ldo;不知道雨什麼時候停。&rdo;

&ldo;該停就停了。&rdo;蘇凌聲音很輕。

程尋&ldo;哦&rdo;了一聲，又挑了一個話題：&ldo;我覺得你算學很好。&rdo;

&ldo;嗯？&rdo;

&ldo;你來書院那天，正巧算學課試，我看你輕而易舉就報出了答案，我想你算學肯定不差。&rdo;程尋認真起來。

蘇凌垂眸，模稜兩可：&ldo;還行吧，比不過杜聿。&rdo;

&ldo;這沒法比的，杜同學是書院裡最用功的一個人，也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