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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就震驚了：這怎麼行？！

今日一下學，他就直奔程家，剛一坐下，還未進入正題，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如今他們說起她在宮裡做伴讀的事情，張煜忍不住說：&ldo;姑父，我認為表妹不宜當這伴讀。&rdo;

&ldo;嗯？&rdo;程淵神色淡淡。

張煜認真道：&ldo;她在書院也就算了，真的假借身份去做皇子伴讀，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或許還會株連九族。趁現在還沒釀成大禍，趕緊收手。&rdo;

程淵笑了笑：&ldo;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皇上知道呦呦是女嬌娥，還特意賜了幾套男裝。&rdo;

&ldo;什麼？&rdo;張煜愕然。

&ldo;今天皇上見了我，還誇我刻苦，要我好好讀書呢。&rdo;程尋輕聲說道。

&ldo;皇上知道？&rdo;張煜愣了半晌，&ldo;那也不行，一個姑娘家，做什麼皇子伴讀？&rdo;

這熟悉的語氣，讓程尋心頭微怒。她站了起來：&ldo;哦，所以說你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rdo;

姑娘家怎麼了？她是姑娘家，可她每次月測，也都比張煜強啊。

這皇子伴讀，她不但要做，還要做好。

第61章 心跳悸動

張煜神色急變， 連忙解釋：&ldo;我並不是……&rdo;他拱了拱手：&ldo;皇上的決定， 我等怎麼能質疑？只是你畢竟……&rdo;

質疑皇上的決定？這帽子如果扣在頭上， 那可不好摘下來！

&ldo;咦，不是嗎？&rdo;程尋打斷了他的話， 一臉驚訝之色， &ldo;我聽你說，&l;那也不行&r;，還以為你在懷疑皇上的決定呢。&rdo;不等張煜回答， 她就又續道：&ldo;我今日進宮面聖，皇上親口誇我學問好， 還要我刻苦勤勉，好好督促二殿下。聖旨已下， 表哥是要我們家抗旨不尊嗎？&rdo;

說到最後一句， 她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她性子偏軟，在人前素來隨和，不愛與人爭執。先時有把柄在張煜手上，她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他。今日心中有氣， 說話也急了一些。

&ldo;抗旨不尊&rdo;四個字一出， 張煜立時面色一白， 旋即由白轉紅：&ldo;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皇上的旨意，肯定是要遵守的。&rdo;

&ldo;我現在就在遵守皇上的旨意啊。有什麼問題嗎？&rdo;程尋接道。

&ldo;你……&rdo;張煜語塞，竟然辯駁不得。

一旁的雷氏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 嗔道：&ldo;呦呦，怎麼說話呢？你表哥是擔心你。&rdo;說著轉向了張煜，笑道：&ldo;不過四郎不必太擔心，咱們是正經人家，自然會謹遵聖意。&rdo;

程尋知道母親的意思，她也不想跟張家鬧得不好看。母親已經給了臺階，她就順勢道：&ldo;對不起啊，表哥，我說話急了一些。&rdo;

張煜面色變了幾變。對方搬出聖意，他不贊同也不能再說什麼。他衝程尋拱一拱手，小聲道：&ldo;不怪表妹，是我說話欠考量了。&rdo;

程淵只是一笑：&ldo;不說這些了，煜兒既然過來了，今日就留在這裡用膳吧。&rdo;

深吸了一口氣，張煜施禮道：&ldo;姑父留飯，原不該辭，只是已經和同窗約好了在膳堂用膳，不好毀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