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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嗯？&rdo;蘇凌皺眉，這又關杜聿什麼事了？

程尋一面走著，一面扭了頭去看蘇凌：&ldo;杜聿同學過幾日就要參加鄉試了，希望他能高中。&rdo;她看了一眼蘇凌，聲音降低了些：&ldo;可惜女子不能參加科舉……&rdo;

她輕輕嘆了口氣，這裡女子地位低，不過系統說了，將來蘇同學會努力提高女性地位的。

這麼一想，她看向蘇凌的眼神更真摯了。

她眼中光彩大盛，幾許期待，幾許憧憬。蘇凌微微一怔，腳步微停：&ldo;你想參加科舉？&rdo;

程尋遲疑了一下，點一點頭。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外一回事。她輕聲問：&ldo;蘇同學，你呢？&rdo;

&ldo;我？我沒想過參加。&rdo;蘇凌搖頭。

八月初，陽光正好，微風徐徐。小校場上有幾個沒有離開書院的學子在一起蹴鞠，甚是熱鬧。

蘇凌和程尋並未走近，他們極有默契地繞過了小校場，經由山門，去了碑林。

石碑林立，程尋指了指碑帽下的碑文，隱隱有點得意：&ldo;這些石碑，是我曾，嗯，是第一任山長建的，碑文你也看了，是四書五經，都是咱們必讀的書目，老山長說怕學子在抄書過程中出現差錯，就把經文刻在石碑上作為範本，以供校對……&rdo;

她一直覺得她這個曾祖父，十分了不起。

蘇凌唇角漾起極淡的笑意：&ldo;我以為這該在國子監。&rdo;

&ldo;沒有……&rdo;程尋含笑搖頭，她眼神一閃，看到石碑後露出的半截緋紅裙角。

她咦了一聲。

&ldo;怎麼了？&rdo;蘇凌心中一緊，神色微微一變。

程尋指了指那點紅裙角，湊到蘇凌耳邊，悄聲道：&ldo;石碑後有個姑娘，我猜是楊姑娘。&rdo;

書院女子本就不多，穿這種鮮亮顏色的更少。

她剛一靠過來，蘇凌的耳根就紅了。他咳了一聲：&ldo;什麼羊姑娘，牛姑娘，跟咱們有什麼關係？&rdo;

程尋斜了他一眼，繼續跟他咬耳朵：&ldo;我那天聽楊夫子說，楊姑娘有時閒著無事，會來碑林這邊看碑文，不過都是在咱們上課的時候。&rdo;她低頭看一看自己身上的男裝，繼續說道：&ldo;咱們這個樣子，多有不便，要不，咱們先行離開吧？別讓人家為難……&rdo;

楊姑娘看到他們，都躲起來了。他們若一直不走，人家豈不是要一直躲著？

蘇凌臉頰發燙，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說什麼，其實他都沒往心裡去，只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程尋猜的沒錯，石碑後面的確實是楊夫子的女兒楊姣。她隨父親住在杏園，書院裡沒有同齡的姑娘，頗覺孤單。有時她閒下來了，會擺弄父親的算籌，也會在學子們在學堂讀書時，去書院的碑林裡看看，或抄書，或校對。

今日她剛來碑林沒多久，就聽到人聲，她下意識藏身於石碑後。待聽其中一人說話，介紹起石碑的來歷，她覺得耳熟，疑心是程尋公子。

猶豫了一會兒，楊姣才自石碑後悄悄望去。果真是程公子和那個姓蘇的！她心中一喜，然而不過片刻，她就又變了神色。

那兩人正低聲交談，她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卻隱約有種&ldo;這兩人關係很親密&rdo;的感覺。

楊姣在書院待了幾個月，偶爾也見過書院學子勾肩搭背，可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