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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姣輕笑：&ldo;祖母這話說的……崇文館的算學夫子之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不嫌不體面呢。&rdo;

&ldo;這……&rdo;雲家老太太一時語塞，她想了想，&ldo;你若去了，通兒誰照看？&rdo;

楊姣連忙道：&ldo;我打聽過了，崇文館算學課很少，不用花費太多時間，我有足夠的功夫陪伴通兒。而且通兒有祖母、母親、乳母照看，我很放心。&rdo;

‐‐事實上，祖母喜歡通兒，幾乎不讓她這個做孃的插手孩子的事情。

她停頓了一下：&ldo;要不，自明日起，我親自帶通兒？&rdo;

她想，如果不行的話，把通兒放到自己身邊也好。她若是帶通兒，那就不去崇文館了。

雲老太太挑了挑眉：&ldo;這樣吧，你去試一試。不過那崇文館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你未必能進得去。你還不如早些給通兒再添個弟弟。過兩年，通兒就要開蒙了。&rdo;

她更願意她的乖重孫跟著他。

楊姣含笑應下。老太太只要同意，其他人那裡都好說。她想做什麼，雲蔚也支援。她所擔心的只是她有沒有教授學子的能力。

還好，她當著白青松白大人和宋大人的面試著上了一堂課後，又解了幾道他們指的算學題目後，他們就相視一笑，點頭道：&ldo;那就辛苦雲夫人了，以後，你便是教算學的雲夫子。&rdo;

楊姣想了想，輕聲道：&ldo;可以叫我楊夫子麼？&rdo;雲是夫姓，不是本姓。

白大人和宋大人對視一眼：&ldo;楊夫子。&rdo;

至此楊姣就暫時成了崇文館的算學夫子。雲家在京城，她課程不多，不用每日奔波，比她想像中要輕鬆許多。

以前他住在崇德書院的杏園時，曾經羨慕過書院的學子們，她那時想讀書，曾經趁他們上課之際，悄悄到碑林那邊看鐫刻在石碑上的四書五經。她沒想到，她有朝一日，竟也可以做夫子。

她想，一定要教好，不能墮了父親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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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牢記著太醫的話，每日堅持走路鍛鍊。

於是，宮人內監們經常會看到年輕的帝後相偕在宮中漫步。有時皇后使性子，皇帝只笑吟吟看著，還說笑話逗她，直到她開心起來。

&ldo;我腿有些酸了。&rdo;程尋小聲道。

&ldo;那我，抱你回去？&rdo;蘇凌試探著問。

程尋咯咯而笑，連連搖頭：&ldo;別別別，你等我歇一會兒，自己回去。你若是再抱我走一圈兒，那我真成禍國妖后了。&rdo;

蘇凌輕輕點一點她額頭：&ldo;又胡說。那就歇一會兒。&rdo;

有內監搬來藤椅，程尋休息一會兒，對蘇凌道：&ldo;我好久沒回家了。&rdo;

蘇凌&ldo;嗯&rdo;了一聲：&ldo;那讓母親來陪你？&rdo;

程尋眼中漾起了笑意：&ldo;好呀，就是不知道娘願不願意。&rdo;‐‐大婚之後，蘇凌在私底下很自然地就稱呼她的父母為&ldo;父親母親&rdo;了。

&ldo;怎麼會不願意？&rdo;蘇凌輕笑，&ldo;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疼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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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氏確實願意進宮陪伴懷孕的女兒。她臨行前，將程啟叫到身邊，如此叮囑了許久，方問：&ldo;記住沒？&rdo;

程啟有些無奈，卻還是笑道：&ldo;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