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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張符紙的作用比較籠統,主要就是拿來辟邪的。終蘭接過來一看,挺眼熟,和她頭兩天被月清枝貼到身上的那張一模一樣。
危紹也是認識的,還恍然大悟一聲:&ldo;你的啊。&rdo;
溫吟倒是沒有要符,實際上,談戈也沒打算給他,就禮貌性地問了一聲。若果真的遇到什麼連溫吟都防不住的突發狀況,那他們這幾個人估計也就不用奢望著能活著回去了。
收好符,幾個人才向著鎮子裡面走去。
陽光真的很刺眼。
明明隔著一層厚厚的雲朵,卻像是落進了一汪池水中似的,瑩瑩地從另一端透徹出光線來。街麵店鋪樓閣林立,車馬人流湧動,一眼看去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話不多說,四個人直接先去了明府。
明府外這回有了看門之人,終蘭向他們出示了腰牌,狐假虎威地說了句:&ldo;十三盟辦事。&rdo;
危紹鄙夷地斜了斜眼,溫吟都笑了。
看門的侍衛回稟了內間,一個姓趙的管事出來接待了他們。終蘭覺得挺神奇的,她原先以為明家是個修仙世家,如今一看,除了幾位主子以外,似乎都只是尋常的普通人而已。
其實當初月清枝沒有跟她詳細講,明家因為手握千金難,雖說掛的是個監看的名號,但十三盟自然是要留幾個心思在他們身上的,因此對明家人有諸多道法上的限制。而明家畢竟是家族為主,實際上會半隻腳踏進修真界,完全是拜了那位祖師爺所賜。又不至於多稀罕,乾脆便順了人家的意,立了個不修深法不參與紛爭的規矩。
請來看管千金難的人,都是特意從十三盟那裡調的。
是以,明水寒當初私煉的哪隻一個禁術,根本就是直接把家規都逆了一個底朝天。可以見得他天賦是真的好,對待江心月也確實上了真心。誰能想到天不假年,而多年以後,他又遇到了泠熹。
趙管事將四個人引入了大堂之中,讓僕從上了茶點。
終蘭本來還坐在卻雪身上,然而這劍如今是被抻寬了的狀態,進不太去凡人家窄窄的一道朱門。是以雖然有些懶怠,但她還是從上面下了來,託溫吟將劍還去了危紹背上,和他們一起步行著走了。
大堂之上,倒是有一處和終蘭先前記憶不太相符的地方。
那幅畫。
江心月的那幅畫像沒有了。換了個普通山水掛著。
終蘭心裡犯嘀咕,難不成明水寒這次的過去是根本沒有從一風園搬回來,也就不曾遇到過泠熹?
可理論上來講,哪怕是多年前的泠熹,能影響到的也只是自她所在時間往後的事情,怎麼會管得了那麼遠。終蘭不由得有點兒懊惱,她當時應該留意一下現在的明水寒還有沒有受千金難反噬的。
他們四個人裡,談戈年紀最大,不過作主的自然是溫吟。溫吟向管事問了一些明水寒的問題,對方一應以不知道作答。據說他們家少爺自從江大姑娘殉身以後脾氣就比較孤僻,經常性把自己關屋裡不吃不喝,有的時候一出門就是好幾個月不歸家。
加之他又是個修仙的,和柏盛從他們同輩,父母早已仙去,家裡剩下熟悉他惦念他的老人也已經不多了。任性起來,來去無蹤,他們也看不太住。
溫吟皺了皺眉頭。又問了先前拐帶姑娘的事情。
這事他沒有負責過,是以只是問來給其他三人聽聽的,尤其是談戈。
管事的說:&ldo;最近幾年是偶爾往家裡帶帶姑娘,不過一般沒過幾天人就走了。&rdo;
他抹了抹汗:&ldo;原、原來是拐來的嗎,看著挺正常的啊。&rdo;
終蘭:&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