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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把原本緊握著她手腕的手轉移到她的肩膀,強硬扳著她的身子,她為什麼都什麼都不肯說,就一句安慰解釋的話都不肯與他說,淨初能感受到他的一雙手正在發抖,他的眸子正在一點點的抹上恨意,是在怪她嗎?或許是有的吧,就是因為在意她,所以才會怪她,恨她,因為動了心,所以才會對她撒氣,明明自己心裡無比清楚的知道愛情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的事,卻還是忍不住在語氣中透露出責備,這般不講理與狠心傷害也只是對她罷了。
&ldo;沈辭,人都是貪心的,我想見他一面,一面就足矣。&rdo;
有時候傷害一個人,其實不需要任何的武器,一句話,一滴淚都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沈辭就感覺自己如同掉進了冰窖裡,從心頂涼到了腳尖,然後不動聲色的,心如死灰。
漸漸的,一點一點的鬆開僵持著淨初肩膀的手,從她的身體上慢慢的放下,她沒有任何的等待,白衫從他的手中飄蕩而過,就像他們之間,有過接觸可終究抓不住,他只能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欣喜的背影。
淨初站在遠隔那抹心心念唸的身影之後的沙丘上,就算不能親近他都已經心滿意足,幾月不見,他似乎清瘦了不少,面上是掩不住的滄桑與孤寂,縱然她不能陪伴在他身邊,可他所有的訊息都沒有任何遺漏的傳進過她的耳中,藺晨曾笑話過她,淨初或許該是這世間上最傻的人兒了,天生的痴情種。
莫循翻身從駱駝上下來,神情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又是一陣捲風吹來,為這熱氣饒身的大漠送上幾分清涼,模模糊糊之中,他看到不遠處大風黃沙中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衣頭戴斗笠白紗的女子的身影,她纖細的身軀像極了他心尖上的姑娘,在細細一看,風吹起了她斗笠下白紗的一角,露出了裡面那一張白淨柔美的臉龐,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發自內心的愉悅。
那明明就是他的淨初啊,自從她離開了石舫,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日裡見的是她,夜裡見的是她,夢裡見到的還是她,他能看見她的臉,她的眼,她的笑和他笑裡的詩意,卻怎麼樣都碰不到她。
&ldo;九爺!&rdo;
兩道聲音通知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就看到莘月和衛無忌正向著自己走來,明明是他約他們到此,想要告訴他們孩子平安的訊息的,但此刻他的一顆心都停留在了那抹倩影身上,再等他轉過頭去搜尋的時候,大漠黃沙之中哪還有那白衣飄飄清麗的身影。
原來還是幻覺麼
莫循在心裡有些嘲笑自己,以前的莫九爺是如何的沉穩冷靜,如今無論是看到一些再平常不過的事物都能聯想到她,就算明知道她不會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還是忍不住去懷念著她,為了她,幾乎到了瘋魔的程度,可她不就是他的一個心魔麼,可他還是情願終身擁有,莫失莫忘。
莘月早已身子痊癒,如今又是恢復成以往的模樣,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會隨著歲月而改變,噹噹初那個活潑爽朗無拘無束的大漠狼女早已變成了一位孩子的母親,性子也愈發變得穩重得體,物是人非,世事無常,這兩句話真的讓人很是感嘆,再等我們回頭看去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上了不一樣的道路,有過痛苦難受,有過感動喜悅,有過糾結抉擇,但慶幸的是,如今誰都沒有後悔。
只要不後悔,就算等一輩子有何妨,每個人的一生中總會有一個忘不掉的人,一個深深愛過的人,當想起那人的時候,心裡就會猶如被溫水拂過一般的溫柔,被血脈裡的感情牽引到天涯海角,千絲萬縷,最後牽住了自己,再也解不開了。
幾日後。
一雙指如蔥根的手將檀木製成的木勺舀上茶葉放進蓋碗,再慢慢的將燒開的水淋過,很快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一時間,茶香蔓延了整所房子,沸水反覆的相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