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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壓高怎麼還發這麼大火?”
“你看看他,要麼不回來,要麼就是回來氣死我。”
“阿俯,快跟你爸爸道歉。”
“他生不生氣跟我有什麼關係?”血緩緩流過眼角模糊了視線,他只做不覺,起身拿起徐亞已經準備好的檔案,簽上自己的名字,加蓋自己的印章。
“你放心,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現在打死我再去買一兩個兒子還是能繼承家業的。”
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在徐亞眼裡十分的刺目,舉手還待打下去,卻遲遲不能落下,最後臉漲得通紅 ,從牙縫間擠出了三個字:“給我滾!”
他毫不猶豫的起身離去,身後段涵淑的聲音依舊不鹹不淡:“到底是買來的,不如自己身邊長大的好。”
他只是冷冷的勾了一下嘴唇。
這些人和事,只不過是他註定捨棄的一部分,對於垃圾他早就不報有任何情感。今天……只能說他失常吧……
午後時分下起了小雪。
都說雪落是無聲的,可是綠綺還是能清晰聽見屋外的雪聲,就彷彿夏日的雨後木棉花斷斷續續墜地的聲音。如果不是正預習曲目,她一定會被吸引到窗前觀看。
柴可夫斯基的《悲愴》,第三樂章。
那是被命運一點一點選垮的憤怒和悲哀,無法逃離的束縛,不甘束縛的憤怒不平絕望以及渴望的決絕!
也許正是她目前的心境。
“這就是你今天要彈奏的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杜教授走了進來,皺著眉看著綠綺:“換一首吧,肖邦的怎麼樣?”
“我以為在把我的出賽名額轉讓給傅夕景後,教授您應該知道呢!”
綠綺側首看向杜教授,眼神亮晶晶的,卻充滿了一種危險的惡意。
毫不掩飾的,像一隻隱藏了本性的狐狸看著到手獵物的眼神。
被這樣注視的杜教授愣了一下,才道:“什麼?”
單手撐住自己的下頜,綠綺輕輕笑了一聲,笑得雲淡風清,又有一種不惹人厭惡的得意洋洋在裡面。
“今時今日,您已經沒有了向我指手畫腳的權利,不是嗎?”
杜教授一聽這句,忍不住退後一步,脊背上陣陣發涼,狼狽的不知所措。
室內靜極了,但也只是那麼片刻而已。
門口傳來咔吱一聲響,開啟門的聲音。一個滿鬢已經蒼白的男人走了進來,怒目看著綠綺,大聲道:
“那誰有?連自己的恩師都這樣對待,心靈醜陋琴聲同樣不堪。”
“不要小瞧鋼琴,也不要以為自己得了什麼大獎就可以囂張的不可一世,你這樣的女人即使彈奏的技巧再怎麼巧奪天工,琴聲裡面也是冰冷的荒蕪一片!”
“範老,柳小姐……柳小姐她跟徐家……”
緊跟著進來的工作人員站在範老面前,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著,一邊焦慮不安的看著綠綺:“柳小姐,這是範成,範老。他的脾氣有時候很大,請不要……”
“跟徐家有關係又怎麼樣?這樣的人品我覺得還是不要參加今天的表演比較好,並且今後國內的音樂界想必也都不會歡迎你!”
範成這幾句對話下來,如同雷霆重鈞,壓得在場所有人耳膜作疼。
其餘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出一聲。
一時間,本就空曠的練習室內,沉寂如死。
柳綠綺一雙隱在鏡片後的眼,荒涼得如同降雪的漠漠平原。看著範成,也看著他身後隱隱露出快意的杜教授。
“非常榮幸,那麼我今天就告辭了。”
上了車,還沒等綠綺開口,一旁的助理就緊張的說著:“柳小姐您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聽說範老是音樂界的泰斗,為人剛直不阿,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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