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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錢,沒有換洗衣服,二姑父會去哪裡呢?
他又是依靠什麼生活的呢?
神秘的失蹤(下)
二姑姑開始發動所有的家人親戚開始尋找,那一年,我還幫她在我們報紙上刊登過尋人啟事。
江陰,無錫,蘇州,張家港,上海,武漢,南昌,長沙,廣州,南寧,甚至海南島,大夥一起找了不下50個城市,也沒有發現二姑父的蹤影。
二姑姑家所有的積蓄都用盡了,還借了不少外債,很多人都開始懷疑那個活菩薩是信口雌黃,連關連和關花都勸二姑姑放棄尋找。但是我二姑姑是個相當固執的女性,她認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道理,非得繼續找下去。
她開始帶著乾糧,尋找那些非省會的二級城市。06年一年二姑姑都是這樣度過的,她60公斤的身體迅速瘦弱到37公斤,我們村有幾個在南方打工的小夥子說見到過我二姑姑,看起來完全是個啦裡邋遢的女乞丐。
聽到這些話,我奶奶哭了好幾天,奶奶說本來以為她這個女兒最是命好,哪知道到頭來命比黃蓮還哭。我父親和幾個兄弟姐妹也都是老實心善的人,不斷給二姑姑家支援些錢財路費。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大家都沒有放棄希望。
轉眼到了2007年,春節過後的十天左右。
市裡碧雲茶行的老闆打電話給我爸,說他在他們老家福建省三明市看到過一個乞丐,和我二姑父很像。
這個茶行老闆怎麼知道我二姑父的事呢,原來我父親一直是他哪裡的常客,大夥一起尋找二姑父那陣,印了好多有二姑父照片的傳單,我父親也在碧雲茶行放了一張。
我爸一聽,趕緊聯絡我二姑姑,那陣子二姑姑剛還春節回家,還沒來得及繼續出門,我二姑姑和我父親一起趕到碧雲茶行,問明瞭情況。知道那個乞丐是住在三明市第一醫院附近一張橋的橋洞裡,茶行老闆曾經問過他是不是我二姑父,但是那個乞丐什麼也沒說,害怕得直往後躲。
但凡有一點希望,我姑姑也不會放棄。
因為我二姑姑當時的身體狀況很差,加上又過了個冷冷清清的春節,精神狀態也不大好,我父親不放心,就陪著她一起去了福建。
茶行老闆說得沒錯,那個住在橋洞下的乞丐就是我二姑父。
那個活菩薩說的也沒錯,二姑父的確是在南方。
見到我二姑父的時候,二姑姑哭得一塌糊塗,二姑父穿著單薄的衣服,縮在橋洞裡瑟瑟發抖,臉上卻表現得相對很冷靜,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種空洞的漠然。
當時我姑姑和姑父有段十分怪異的對話,把我父親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
姑姑:你為什麼要出來啊,你……你這兩年怎麼過來的?
姑父:什麼這兩年?……我為什麼要出來?
姑姑:就是說啊,你為什麼要出來,我們也沒給氣你受啊。
姑父: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到這地方,我送丹丹(小孫女)去學校,準備回家拿錢去市場買菜,在嘆氣壩上摔了一跤,爬起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我姑姑家和小學校的路上有一條小河,小河上有個埋著通水涵洞的土壩,這個壩叫嘆氣壩,至於為什麼叫嘆氣壩,好像有個什麼傳說,不太清楚,以後問明白了再來跟大家講。)
姑姑聽到姑父的話向我父親看看,我父親也搖搖頭,表示聽不懂。姑姑於是又問:那你跑這來為什麼不打電話回家,我們都急死了。
姑父:我不記得電話號碼,只記得我的手機號,打了,停機。
這倒是實話,我二姑父的記性一向不太好,記不住號碼是常事。再說自從世界上出現了手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