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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同父異母的兄長盡數把持家中產業,婚前縱有一身本事也難出頭,不是嗎?”
她實在不明白這男人究竟打什麼算盤!
只是……被一個尚算陌生之人道出家中之事,還說得如此直白,底細全被揭盡,她滿心難受啊,向來定靜能忍的性子幾要不能維持。
咬牙,咬得牙齦感覺出疼痛。
她不再閃避他的注視,螓首一揚,將傷顏坦然曝露,清冷道:“想知道的事,公子不都打探出來了?既是心知肚明,又何須再問?”
她盈盈起身,玉顏淡罩寒霜。
“公子倘無要事相談,恕我告辭。”很氣、很惱,男人的目光和言詞讓她深覺無到藏匿,那個最最真實的她彷彿失去一切防護,他再深進一步,只要一小步,就能擊垮她似的。
她福身作禮,這禮作得很是敷衍,草草一福已旋身要走,哪知宮靜川竟倏地站起,她走出兩步,他未拄手杖已跨步追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夏曉清大吃一驚,憑本能使勁掙扎。
不知怎麼搞的,該是她回身甩手時的力道太強,狠狠往他胸前捶中一記,他重心陡失,再加上腿腳不好,如此連拉帶扯,導致她自己也沒能站穩,結果整個人朝他撲去。
下一瞬,兩人雙雙倒落。
他當了她的墊背,被她完全壓在底下。
跌倒時,他的大掌一直扣住她,怕她真要跑走一般。
受了驚嚇,夏曉清伏在男人胸前細細喘息,眸光往上一瞄,驀然與他相視,她覷見自己投落在他瞳仁底的影兒,這才意會到兩人捱得有多近!
她輕抽一口氣,欲爬離他胸前,他五指卻又一按,牢牢抓她手腕。
“唔……”她眉心輕擰,唇死拒著,雙肩不禁微微一縮。
見她吃痛般瑟縮,宮靜川立即放鬆指勁。
他迅捷坐起,不由分說推高她單邊衣袖,清光之下,姑娘家的細腕泛開一圈圈紅痕,有幾處嚴重些,已浮出點點的烏青瘀傷。
“是我造成的嗎?”他單刀直入問。
坦白道,夏曉清真想用力點頭、堅定答是。
他恰恰施力在夏震儒今早箝握她的地方,瞬間疼得她抽氣。
她想引發他的罪惡感,想讓他明白他有多麼可惡,只是啊只是,凝穩神思去想——自己這麼做,又何必?
第四章
忍下幾要出口的嘆息,她抿緊唇瓣,緩慢而明確地搖搖頭。
“誰做的?”宮靜川沉靜再問。
她仍倔強不答,他再問“是你那兩位兄長弄出來的?”
“不用你管!”她真恨雙眸竟聚溼氣。
她已許久不哭了,此時心緒卻軟弱浮動……怎麼可以?!
她瞪他,不知自個兒臉蛋脹紅,只管怒瞪著他。
“你和他們……你們都是一樣的,是一夥兒的……他、他要我伺候好你,要我不能壞事,要我伺候好你,你……你和他們一樣骯髒、一樣汙穢!既是如此,就省省力氣,別擺出清高模樣,別裝出一副關心他人的嘴臉!”怒道,她再次試圖甩開他的手,這一次竟十分輕易便擺脫他的掌握。
她能感覺出風的流動陡然一滯,開闊的園子裡氛圍繃緊。
沒錯,她說的話就是不中聽,她到底還是惹惱了他……
一時間,她有種豁出去的蠻勁,痛快得很,然而又一時間,內心卻難免拉扯。
如若只她一個,死活就她一個,不用顧忌誰,不怕連累誰,不痛快便開罵,看不過眼就甩臉子掉頭走人,如果可以,該有多好?
但……不可以的,她有孃親需要照看,有果兒、大智,有她在意的人需要顧及,她沒有任情任住的權利。
欸,她怎就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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