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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倒了。

談話的結果叫洛雲川心裡不太痛快，他一個外人尚且如此， 便更不忍心告知沈澄。他想起何琴說的第二種可能性，於是留了個心眼， 暗自提醒自己多提防那個怪阿姨。

校園文化展好好放縱過一回， 學生們剛興起點兒玩兒性， 開學第二個月的月末，月考冷哼一聲，踩著學生的抗拒心理堂皇而至。

對月考充滿抗拒心的人中也包含了洛雲川。他都快忘了考試是種什麼感覺， 以前卷子於他而言就是一張紙，他在卷子上寫過遊戲攻略，畫過漫畫，就是沒有填上過正確答案。

一旦在意， 便會緊張，尤其這是對他近期學習成果的一種檢驗。況且，經過兩三次月考後， 差不多就要迎來期中考試了。把看起來很遙遠的事情拆分一下，就發現丫的時間根本不夠用。越是臨近月末，洛雲川的緊張感便越強，甚至不用沈澄提醒， 回到寢室就自覺溫書，刷習題過公式。

早上和沈澄一起去圖書館，晚上睡得比沈澄還晚。日復一日，洛雲川學得眼睛都充血了。哪怕是嚴於律己的沈澄，都不由勸道：&ldo;適當休息一下，才能走更遠的路，你別把身子熬壞了。&rdo;

&ldo;不行，考前放鬆是學霸的模式。&rdo;學霸們積累在平日，才有資格說不差考前那兩三天。學渣一天到晚都在放鬆，考前還放鬆，不是找刺激嗎。洛雲川道：&ldo;考前背水一戰是我最後的驕傲。&rdo;

&ldo;即便是背水一戰也要講究戰術。&rdo;沈澄道：&ldo;最後兩三天，想把不會的東西一下子補全是不現實的。你不如把已經會的多鞏固一下。&rdo;十天半個月都沒弄明白的知識點寄期望於兩三天不太現實，除非出現靈光一閃的頓悟。不如多想想自己會的東西，建設一下考前自信。

話雖如此，由於這是洛雲川第一場認真對待的考試。沈澄還是幫洛雲川開了個掛，圈出些重點，想辦法把這些最可能考大題的知識點掰碎了一點一點塞給洛雲川。

&ldo;小竹竿兒，怎麼感覺你最近憂心忡忡的。&rdo;正寫著作業，洛雲川忽然開口問道。他再忙，都還放了些注意力在沈澄身上。本以為像小竹竿兒這樣立在頂峰的人物，考前應該是雲淡風輕，運籌帷幄的狀態。但沈澄卻好像有什麼心事，有幾次，他眼睛是盯在書上，書頁卻半天沒翻過去一頁。

&ldo;不是在認真學習嗎，還有閒心觀察我？&rdo;

我會這麼拼命學習，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你啊，洛雲川想著，說道：&ldo;學習是很重要，你也很重要啊，當然會關心你。&rdo;

瞥了眼洛雲川的作業，沈澄用鉛筆圈出一個數字，道：&ldo;這個算錯了。&rdo;

&ldo;我越來越熟悉你的套路了。&rdo;每次被說中都會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洛雲川卻不肯放過，道：&ldo;那個等一會兒重新算啦，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rdo;

&ldo;也不是什麼心事。&rdo;沈澄輕笑了一下，道：&ldo;只是一種預感，月考結束後你就知道了。&rdo;

考試當天，洛雲川坐在沈澄身後。真上了陣，他反而淡定下來，填空、選擇對他這種基礎差的人來說太費時間，他直接開始從大題做，能寫幾步寫幾步。抱著這種心態，他竟然做得還挺順，前兩題做完了，中間幾題沒能算出結果，差那麼臨門一腳。

被中間幾題打擊了一下，又被最後一道大題來了擊必殺，洛雲川翻回前面做小題時，心態有點兒崩。他不太相信自己，做一題就想重新檢驗一遍，有時候遇到鬼打牆的情況，每次得出的答案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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