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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不長,但對於為了演戲而長期保持短髮的林簡來說,還是過於長了那麼一點。
更重要的是,那根頭髮還是泛著點灰的藍色。
林簡拍了那麼多部戲,各式各樣的角色都演了個遍,但那些角色大多數都是黑髮,或者偶爾白髮,像這種過於潮流的發色,他卻是從未嘗試過的。
這個認知不得不讓林簡開始擔憂起自己今後的生活,也明白將來周身的一切都會和從前不同。
與此同時伴隨著憂慮出現的,還有林簡內心的雀躍。
他演了那麼多的人物,體會過戲裡的人間百態,現在這種一看就知道和以往不同的生活,對於林簡來說還算是挺有挑戰性的。
畢竟他這次扮演的角色是他自己。
「心率檢測儀?你心臟怎麼了?」
門外本打算離開的齊玫突然開口詢問,惹得林簡又忍不住望向對方,不得不說,這人渾身上下的給人的感覺一看就很難搞。
一身黑衣包裹得嚴嚴實實,隔著口罩也看不清表情,林簡只能平均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對方此刻是何種態度。
眼前人在不悅之中似乎還帶了絲緊張?
「也沒怎麼,就是偶爾跳動得過快,可能是後遺症吧。」林簡直視著齊玫的雙眼,在察覺到對方下意識的逃避後,便瞭然地收回視線。
看來這人還挺彆扭的。
「你要進來嗎?」林簡往旁邊挪了一步,側著身子朝人繼續說著,像是早已忘記之前對方說要立馬走人的事。
林簡只是提了這麼一句,在停頓兩秒發現齊玫沒有任何動作後,便索性轉過身,朝自己的病床走去。
如今他倆是隊友,甚至將來的也是交集只多不少,可該做的事情,該問的話他都已經說完了,對方要是還不肯給面子的話,倒也沒必要硬貼上去。
出乎意料的,幾乎是在林簡剛坐上床,那頭髮紅如烈陽的人就突然有了行動,邁步往病房走來,甚至還抬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心率監測儀。
「我聽錢哆說,你叫齊玫是嗎?」林簡靠坐在床上,偏過頭開始跟人搭話。
不知道怎麼,他對面前這人還挺感興趣的。
齊玫抬了抬眼皮,眼神複雜地盯了林簡一瞬又立馬收回,開口道:「看來你是真失憶了。」
這是個陳述句,並且不帶一絲猶豫。
「嗯。」林簡應了聲,他能感覺到齊玫對聊天的興致並不高,所幸也就不再開口。
沒過多久,柳夏就跟在醫生後面進門,林簡見狀也相當配合地平躺下,讓人更方便操作。
「你心臟方面的問題還得再觀察幾天,儀器不能再摘了,注意情緒不要波動太大,有什麼問題就趕緊按鈴。」醫生說著就解開林簡上衣釦子,示意護士將手裡的東西擱到旁邊。
「真想下床活動活動也可以,給你換了個可攜式的儀器,不要劇烈運動就行。」
聽到這話,林簡感激地朝醫生笑笑,其中還帶了些不好意思。
床旁的儀器用不能搬動,他還真擔心自己得一直躺床上不能下床,這對於從未停止工作的他來說,肯定是不習慣的。
「好好好,麻煩醫生了啊,我也會一直盯著他的。」柳夏連忙點頭。
等到醫生離開,屋內又只剩下他們三人時,柳夏才遲疑地掃了齊玫兩眼,又隨著對方的視線落到林簡還沒扣上釦子的前胸上,一時間有些頭大。
「你不是說有事要先走嗎?現在也不早了,你趕緊去吧。」柳夏格外直接地開口。
出於演員身份而對鏡頭的敏感,其實林簡也察覺到了齊玫在一直盯著自己看,並且看的還是自個裸露在外的前胸。
一向算得上保守的林簡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