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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暘領著周和音再進包廂時,周和音因為剛才和爸爸稍稍頂撞的歉仄,又目睹傅雨暘人前人後的隱忍,心裡很不舒服,一時情緒跌宕,沒忍住,掉眼淚了。
她誰都不怪,只怪自己,自己執迷不悟。
藉故去拿包,掙開傅雨暘的手,去邊上的沙發處偷偷抹眼淚了。
周學採喝酒了,連同nana都喝了杯啤酒。傅雨暘便安排人送他們回去。
打電話叫堰橋下來,同邵春芳解釋,書雲的小子,跟著他歷練歷練的,正巧沒讓他喝酒,「堰橋送你們回去,nana我讓司機替她開車子。」
邵春芳接話過來,「你去忙你的吧,小音給我們叫代駕一樣的。」
周和音在邊上不聲不響地擦眼淚,長眼睛的都看到了。
「不要緊,要應酬的人也走了。」傅雨暘意指周軫,也和他們玩笑,生意場上的人一向愛逗悶子,說笑說笑,說什麼不緊要,笑笑便罷了。
邵春芳嗯吶,「要說取笑,萬師傅他們比剛剛那位會說多了。直說的你沒臉沒皮。」
這一點傅雨暘稍稍贊同,「實情我當真有點杵萬師傅的。好多年了,好多年喝酒沒栽跟頭了。」
「他呀,是個老練家子了,你加小音爸爸都未必喝得過他。千萬別和他逞能。」
「是嘛,有機會我好好準備準備。」傅雨暘溫言溫語,一句話漫不經心套住了邵春芳。
周學採在邊上悄默聲橫一眼妻子,傅雨暘也當作惘聞。再問春芳女士,「您今天吃飽了嗎?我都不敢問您吃得好嘛,我該還是聽小音的呢,這裡就是環境還行,味道怕就是你們江南人也吃不慣。」
邵春芳含糊幾句,說挺好的。主要還是你的生意,你把生意人招待到位就行了。
「他們那些主,吃這些更是沒眼睛瞧,吃什麼不重要,酒到位就行了。」
說了這些時長,傅雨暘唸叨起堰橋來,說這個臭小子怎麼還沒下來。
邊上哭完的周和音這才氣不過,提醒他,「你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了,你沒有打!」
壓根都沒把手機帶身上的傅某人,和小音頂真的樣子,說他打了!
周和音真的被氣得要背過去,依舊坐在沙發那裡,管家婆的氣焰,質問某人,「你把手機拿給我看看!」
傅雨暘這端,受教地走過來,兩手摸兩袋,壓根沒有手機。二人一立一坐,徒勞地對望著,周和音氣得踢他一腳,真是氣死她了,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發酒瘋!
傅雨暘屈膝來跟她要手機,又乾脆要她打電話給堰橋,二人親暱自然的距離,他一隻手搭在她沙發的扶手上,單膝跪地的樣子,委屈求她打電話。
東南角這一隅,落地窗把殘月明透透地照進來,洞開的窗戶徐徐送著早桂的香氣進來,周和音在沙發上氣鼓鼓看著他。
豈料傅雨暘再清醒不過的一雙眼看著她,也用二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囑咐她,「別鬧,小音。」
直到堰橋和司機老田各把一輛車子開到蔡公館門口,傅雨暘送他們到門口。
周學採的車子還是手動擋的,傅雨暘怕堰橋開不好,好幾聲囑咐,堰橋不以為然,說放心吧,「我就是怕車子悶掉。」
「車子不能悶,我人也交給你,聽懂了?」
舅舅這是下命令了,外甥只能乖乖聽命就是了。
nana由司機送走,周家三口也一一上車,周和音坐在副駕上,父母坐在後座上。周學採始終不言聲,最後傅雨暘只得和春芳女士道再會,臨了還不忘和她說笑,「今天倘若當真沒吃飽的話,那就辛勞您回去再煮點夜宵吃了。」
邵春芳難得被識破後也不洋相,反過來說道他起來,「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就不指望你們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