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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媽媽十來歲就認識你了,且要陪你一輩子。爸爸,我從來沒和你說過,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我的父母,他們青梅竹馬到婚姻到一輩子。他們讓我驕傲也羨慕。」
知女莫若父。周學採看著女兒眼角汪著一汪淚要掉,卻絲毫不往她剛才那通電話上牽連,也覺得妻子好奇小音那大十歲的客戶是無稽之談。
女兒這行清淚,絕不是為那不知名的男人淌的。
為人父的,怕只怕,這些淚是攢著的情緒,鬱結,難以釋懷。
送父母下樓的時候,正巧nana一起,目送著周爸的車離開,老遠,尾氣都快散了,nana才敢問小音,什麼鬼啊,這又是誰啊,橫插一槓子。
「未必不是好事。」
「嗯?」nana都糊塗了。
「我爸根本沒問沈致的事,要麼他覺得不到時候,要麼他覺得壓根不是,反正他並沒有就年齡還是外地人跳腳。」
就壓根他在意的傅雨暘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他只是主觀對傅家有偏見而已。
以及,「你不懂我們家的政治地位。我爸聽我媽的,這事必然得我媽先點頭,我得把我媽先策反了。」擒賊先擒王。
這點nana信,「春芳女士還是顏控,你沒聽她說嘛,年齡不是問題,不要老相,不要難看,傅先生的條件怎麼也滿足春芳女士的女婿人選了吧。」
聽著nana口裡的女婿人選,周和音陷入沉思,沉思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想那麼遠了。
傅雨暘的電話比周和音想像得晚多了。
晚到他壓根沒看到她的提醒簡訊,他也不會像她想像中那麼愣頭青。
用他的話概括他一天,忙到腳打後腦勺。
十一點多快零點的時候才給她來的電話,因為這個時間點,他知道她必然躺下了。
周和音把前因後果給他學了一遍,傅雨暘在自己的住處,書房裡,在等一通國際長途,拿他房裡座機打的,他這邊的影片沒結束通話,周和音看著他講完一通電話,再把手裡閱過的臨時標記資料悉數投進碎紙機裡。才來回神她今天的起伏,他抓住兩點,一是,「回頭請nana吃飯,」,二一條,「沈致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周和音只說過對方一次名字,傅雨暘就細緻地記住了。
「聊公事啊。」
某人鼻孔出氣,「哦,他可以再晚一點,像我這麼晚,和你,聊公事。」
躺下的人,一半心虛,一半義正言辭。
傅雨暘見她不作聲,繼續唸叨她,「夜長夢多這句誠不欺我。」
「什麼啊。」
「說你小孩心性,沒定數,且雙標。我要是和哪個女人這樣,你怕不是早跳多高,要和我兩清了。」
「你去嘛,我又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女的。也不會在一棵樹吊死。」
「可不嘛,這不來了棵歪脖子樹了。」
「你啊?」
「嗯吶,我啊。事實也是,也許沒我,那位姓沈的,哪哪都和你挺配,只要你肯犧牲。」
「犧牲什麼?」
「你還來勁了,是吧?」
某人突然咬牙切齒起來,周和音笑得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
「你……」
「你……」
沉默幾秒後,二人異口同聲。
傅雨暘讓她先說,周和音說她上次去他家,只看過他客廳和那個客臥房,其他哪裡都沒看到。
他都沒有請她參觀。
「看什麼,別看,你這到處亂走亂闖的,沒準害我犯罪吃牢飯的。」
周和音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緒,再反應過來,「你能不能有一分鐘正經說句話。」
傅雨暘在案後抽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