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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見,你不知道我李嶽這人,和你們不一樣,我這個人啊,天生的不安分,天生就喜歡捅婁子。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不捅婁子怎麼能升官發財呢!當年我把咱薛長官的電報撕個粉碎,抗命不行,結果仗打完,我從旅長就升到師長了,再往後,和英國人在棠吉大幹了一場,這簍子照實說捅的不小吧,誰知道他孃的剛回國就當上軍長了。哎,仲芳老兄,你說兄弟我這算不算邪氣?他咋越惹禍官當的越大呢?可惜啊!咱這九戰區就快沒仗打了,沒仗打了,我就得從別的地方找點事情,惹出點別人不敢惹的禍來,這才能升官不是?對吧,仲芳老兄?
李嶽一邊說,一邊和傅仲芳扳脖子摟腰,顯得近親不已。傅仲芳心裡卻暗罵李嶽是個臭無賴,他孃的你老兄長,老兄短的,那槍就沒離開老子。他乾笑幾聲,說李軍長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李嶽嘿嘿一笑,說我不管他是塞翁也好,你仲芳老兄也好,我現在可是真閒的慌,俺這人習慣了在槍炮聲裡過日子,受不得清閒,這一閒下來啊,每天就和懷揣二十五個小耗子一樣——百爪撓心。你說我是不是該找點事幹啊!
“哥,你放了他!”李川突然開腔了。
李嶽瞪了李川一眼,“我在這仲芳老兄喝酒嘮嗑,說的正熱乎呢,你小子他孃的插什麼嘴!”
李川看了看李嶽,王耀武,王金煥,這些對自己或賞識有加,或情同手足的人。自從傅仲芳進來,李川心裡就一直在暗流湧動,此刻,他終於下定決心,既然自己突圍的時候就想到有今天了,現在又怕什麼?又何必牽連這些與此並不相干的人?
李川說道:“諸位息怒,我李川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隨他去便是,只求軍座日後重建虎賁,不要讓虎賁的將士白白流血。”
說罷大踏步的離開,沒有再向這些戰友兄弟看上一眼,他怕再看,會忍不住落淚。李川走了,李嶽扣住傅仲芳就沒了什麼價值,也就放開了他。傅仲芳隨後也走了,屋子裡只剩下王耀武、李嶽幾人面面相覷。
李川並沒有死,在重慶的蔣介石接到了常德數萬百姓聯名給李川的求情信,最終,他釋放了李川,為了平息眾怒,以儆效尤,他沒有讓李川再去帶兵,而是在重慶給了他一個閒職,比起當年槍斃廖齡奇,這已經是蔣介石格外的法外施仁了。
最讓李川欣喜的,不是蔣介石沒殺他,而是蔣介石答應他重建虎賁。
賦閒了幾個月,某一天,李川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牽動他心絃的訊息,日軍圍困衡陽,守衛衡陽的國民革命軍第十軍正在與數倍於己的日軍激戰,死守衡陽。一瞬間,他的思緒從大後方的重慶,直接飛到了昔日裡自己出生入死的湖湘大地,彷彿自己手下的虎賁將士的喊殺聲猶在耳畔。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我本是臥龍崗一道家(上)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1…1…28 5:11:23 本章字數:3889
湖南衡陽,第十軍軍部。
常德一戰之後,由於薛嶽抱病向老頭子求情,李嶽才免遭處置,李嶽自是對這位薛長官感恩戴德,飛揚跋扈的性子自也收斂了一些。其實他又哪裡知道,那位老頭子雖然對他擅離職守這件事大罵娘希匹,但是去沒真心的想動他,若非如此,薛伯陵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他李嶽的腦袋該搬家還是會搬家的。
第十軍的軍部裡傳出了一陣悲慼哀婉的二胡聲,自是李嶽的那位警衛員——二胡的傑作。常德會戰之後,李嶽把二胡要到了自己身邊。
孫鳴玉聽著這悲悲切切的二胡聲,似乎這曲子中蘊含著無比的傷逝,就像是一位遲暮的風燭老人,對著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訴說著生平不如意的往事。每一聲琴絃的響聲,都似乎扣動著這位沙場上建功立業的將軍的心絃,更出人意料的是,這曲子竟當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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