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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微風輕拂著被戰火洗禮的樹梢,一顆顆碧樹似乎對腳下這場血流成河的激戰深自嗟呀,緩緩的搖著頭,訴說著對塗炭生靈的巨大不滿。駱敬元意識到自己的部隊正逆著微風作戰,他陡然察覺到,日軍可能要用毒氣。可是眼下自己的部隊根本沒有配備防毒面具,怎麼辦?怎麼辦?駱敬元在心裡問自己。他想起以前聽人說過對付毒氣的辦法,用溼毛巾堵住口鼻。
駱敬元命令部隊:“馬上用溼毛巾堵住口鼻,沒毛巾的,把軍裝撕了沾水也成,鬼子要放毒氣!”
他身邊一位營長哭喪著臉說到:“參座,這附近根本沒水!”
駱敬元也來不及想其他的辦法,大聲喊道:“找不到水的弟兄,趕緊撒尿!用尿把衣服毛巾弄溼也行!”
駱敬元看見一排排士兵們忙不迭的解開褲帶,在陣地上撕衣服,撒尿,自也是哭笑不得。
果然,過不多時,日軍施放了毒氣,由於駱敬元隨機應變,處置得當,日軍的毒氣收效甚微。
但是即便如此,常德依舊岌岌可危,虎賁計程車兵越打越少,敵人的攻勢卻不稍減。
夕陽又一次悄悄的把常德的上空映得血紅,亦或是城內外的漸匯成河的殷紅的鮮血映紅了常德的天,染紅了湖湘的地,也染紅了壯士們圓睜的虎目和虎賁手中那面獵獵於勁風中的飛虎旗。
駱敬元回到了指揮部,李川和聶和升都在。
李川見駱敬元衣衫破爛,身上盡是灰土,知道他打的辛苦,問道:“小駱,前邊怎麼樣?”
駱敬元沒回答李川的話,直接說道:“師座,你快走吧,帶著些能打的弟兄們撤走吧!”
李川一愣,想不到這員悍將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能這麼說,證明常德真的危如累卵了。他性格中堅毅的一面在此刻展現了出來,李川堅定的搖搖頭,說道:“我不能走,當初我就說過,我是五十七師的師長,要和全師將士共存亡!”
“師座!常德守不住了!鬼子攻的太猛,弟兄們恐怕撐不了多久了,現在西門的鬼子疲憊不堪,已經無力再打,你和老聶正好突圍出去啊!”駱敬元紅著眼睛說道。
“駱敬元!”李川狠狠的說道:“我是軍人,軍人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和最高的榮譽!要走你走,我不走!”
駱敬元急道:“師座,你是咱虎賁的希望啊!只要您在,虎賁就在,您要是也死在這常德,虎賁可就完了!為了咱虎賁的未來,您一定要突出重圍,將來重建虎賁,為戰死在常德的弟兄們報仇雪恨啊!”
聶和升覺得駱敬元說的有理,也勸道:“師座,勝敗是兵家常事,咱們在常德據守了十五天,援軍還是遲遲不到,常德就算丟了,也不是咱的責任了。您身系虎賁的未來,可不能如此輕言生死,正如小駱所說,現在西門的鬼子已經疲憊不堪,咱們從西門突圍出去,也是為了儲存力量,將來好打鬼子啊!虎賁是國軍的一面旗幟,不能說倒就倒啊!師座你忍心讓虎賁的旗幟倒在您的眼前嗎?”
這番話倒是真的說動了李川,對他而言,虎賁的榮譽遠遠超過了他個人的生死存亡。為了虎賁,他還有什麼不願意做的呢?突圍出去,將來難免受到臨陣脫逃的責難,但是虎賁的根基保留了下來,眼下雖說是要和常德共存亡,可是這死亡卻顯得那麼蒼白空洞,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
李川終於下定了決心,為了虎賁的將來,他決定賭上自己多年來在軍旅中出生入死換來的榮譽,犧牲自己的前途乃至生命,就算被冠以臨陣脫逃的罪責,被軍法從事他也在所不惜。
他咬著牙對駱敬元和聶和升說道:“小駱,老聶,你們隨我一起突圍,咱們把友軍帶到常德,就算咱們突圍,常德也不能留給鬼子!”
駱敬元搖搖頭,說道:“師座,這可不成,我不能走,我們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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