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5 頁)

天第一要塞”的崑崙關，作為軍人，最重要的就是勝利，對他而言，進佔廣西的戰鬥，勝利的太過輕鬆。他在司令部裡喝著酒，聽著日本歌姬的小曲，大是愜意。

早些時候，他曾接到間諜人員的報告，說崑崙關以北地區，支那軍隊活動頻繁，從番號上來看，最起碼要有十萬之眾，而且，還出現了一支聞所未聞的支那軍隊——第五軍。

今村邊聽邊笑，十萬？支那軍隊在廣西已經被他打的潰不成軍，上哪組織十萬大軍？就算支那軍隊能勉強湊齊十萬烏合之眾，又豈能是身經百戰的大日本皇軍的對手？至於那個從未耳聞的第五軍，他認為那可能是支那軍隊的障眼法，正好說明他們的兵力不足。他始終堅信，支那軍隊根本無法組織大規模的反擊。

今村當時告訴部下，這些所謂的十萬大軍云云，不過是支那人慣用的心理戰的伎倆，要大家不必太過在意。

白崇禧真的急紅了眼睛。他幾次想不顧蔣介石的命令，直接率軍發起反擊，但又都作罷。他清楚，一旦自己不顧蔣介石的命令，擅自發起反擊，杜聿明的第五軍是不會參與的。此次反擊南寧的作戰，如果失去了第五軍，那無異於猛虎失去爪牙，貿然出擊，只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委座命令我們馬上發起反擊！”參謀長林蔚拿著蔣介石的電報衝進白崇禧的辦公室。

白崇禧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結果林蔚手中的電報。蔣介石在電報上的指示是：“馬上攻略崑崙關而後收復南寧。”

白崇禧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盼來了老蔣的命令。他馬上下達了戰略部署，這個部署，已經在他心中反覆的思量了多少次，只是由於蔣介石不許他動兵，一直擱淺著。

白崇禧的命令是：“北路軍，總指揮徐庭瑤，部第5軍主攻崑崙關；第99軍第92師繞伶俐圩西進，攻擊七塘側擊崑崙關之敵。西路軍，總指揮夏威，部第一縱隊（司令周祖晃）攻擊高峰隘；第二縱隊（司令韋雲菘）在南寧南部蘇圩集結，阻止敵後增援南寧。東路軍，總指揮蔡挺鍇，部何宣第46軍向陸屋、靈山破襲邕欽公路；葉肇的第66軍攻擊崑崙關則翼之古辣、甘棠敵軍。第99軍另外兩師作為戰略預備隊。”

白崇禧一口氣下達完命令，看了看時間，1939年12月15日下午3點45分。

16日清晨。

崑崙關北部約十公里的山上，一座山洞——第五軍的指揮部。

藉著搖曳不定的燈光，杜聿明看見手下的將官一個個精神飽滿，鬥志昂揚。

“諸位，此次崑崙關攻堅，是本軍成立以來第一次大戰，不容有失，希望諸位在戰場上殺敵建功，如有作戰不力者，軍法論處！”

接著，杜聿明宣佈了此次代號為“關門打狗”的作戰部署。

“以第200師（師長戴安瀾）、榮譽第一師（師長李嶽）正面主攻崑崙關；新編第22師（師長邱清泉）為右翼迂迴部隊，由小路繞過崑崙關，攻佔五塘、六塘，打擊南寧方面日本援兵；第200師副師長彭璧生率兩個補充團擔任左翼迂迴支隊，繞甘棠、長安攻擊七塘、八塘，則擊崑崙關之外，堵住其退路並阻擊援軍。”

山洞中遍佈青苔，在燈光的映照下，晃的各位將軍的臉上碧油油的，卻擋不住每個人眉宇之間的躊躇滿志。

總攻時間定在了十八日的拂曉。

在夜幕的掩護下，第五軍的一門門155毫米榴彈炮隱蔽的進入預定炮兵陣地，黑漆漆的炮口，對準了崑崙關日軍的陣地，只等杜聿明進攻命令一下，一百餘門重炮將會噴吐出憤怒的火舌，咆哮出最猛烈的強音。為犧牲的戰友報仇雪恨，為攻擊計程車兵掃除障礙。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第五軍全體將士都在等待著進攻的命令，這種等待對於潛伏在崑崙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