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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傳來濃濃的疲憊與痛楚,令他掩在盔甲與衣袍下的雙腿微微發顫。
公主府裡的數千親兵,不乏天賦好、修為高、經驗豐富之輩,他們少則七八人,多則二十幾人,一齊上來攻擊他,他難免吃力。
而他上次一時不察,肋下受了傷,還沒養好,今日又牽動了傷勢,此刻隱隱作痛,令他潔白如玉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樣的挑戰,日便來一次,有時還會連續幾日都有,他不是魔族,沒有他們強悍的體魄和恢復力,免不了疲憊。而一旦疲憊,就容易受傷。
最可怕的是,舊傷未好,便添新傷。傷上摞傷,是極可怕的事,因為對手每次都不一樣,是以最完美的狀態跟他交手。而他一旦堅持不住,便會轟然垮下,失去威嚴和統領之位。
所以,他不能受傷,更不能露出絲毫疲態。
他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比他差得遠,永遠不可能打敗他。如此,他們才會對他心悅誠服。統領之位,才會坐穩。
要成為一名服眾的強者,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是如此,換了別人亦是如此。
「統領,奴給您擦一下身上的血跡吧?」小奴走過來,在他面前屈膝行禮。
琦玉常常來這裡坐著,小奴便也知道了,時不時會給他倒水來,或是詢問是否需要侍奉——琦玉已經不是從前的寵侍了,他現在是統領。
「不必。」琦玉淡淡地說,聲音已經不復清澈,多了幾絲沙啞。
小奴告退,琦玉卻低頭看了看身上,銀色盔甲上染了狼藉的血印,多數都是別人的。
他撕下一塊袍角,將上面的血跡一一擦淨,然後又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上的血跡。
入了夜,光線更加暗淡,但公主府四處懸著燈籠,使府邸明亮如白晝。琦玉坐在冷硬的玉階上,聽著呼嘯的風聲,繃緊的身軀漸漸鬆懈下來。
他拿出逍遙宮的令牌,緩緩摩挲。二十年過去了,殿下什麼時候回來?
他等她,等得焦灼。
每天想念她,想得渴望。
隨著二十年之約臨近,他心中常常躁動,更加難以平復心緒。
良久,他終於按下心底的躁動,而疲憊的身軀也休息過來幾分,緩緩起身,去西院歇息。
葉緲緲不在的二十年裡,西院的美人們一開始還等著,後來便不等了。也就四五年的時間,都離開公主府,另謀高就去了。
如今的西院裡,根本沒有人,只有琦玉每晚來此歇息。他走進西院,很快有僕人來問他「統領可要用晚膳?」
「嗯,端來吧。」琦玉道,一邊往房間走,一邊吩咐「再打一桶水來。」
僕人見他衣衫微亂,束髮略散,便知他今日又接受挑戰了,因此問道,「今日要熱水嗎?」
琦玉點頭,「嗯。」
僕人應了一聲,很快退下去準備了。琦玉進了單調空蕩一如當年的房間,解下盔甲,又除下幾乎貼在身上的衣物。
有幾處受了傷,衣服被血跡粘在身上,他面無表情地一扯,將衣服連帶面板都撕下來。
眉頭都不擰一下。
勇士才不會因這點疼痛而變色。
他微微抿著唇,坐在椅子上,為自己上藥。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藥瓶,往傷口上灑下藥粉,他漫不經心地出著神,心中想道,今日被撕下一小塊衣角,他們會乘勝追擊,明日繼續挑戰嗎?
不知殿下什麼時候回來?
他腦子裡只這兩件事,直到房門被敲響,他道,「進來。」
他以為來的是送飯菜和熱水的僕人,沒想到是一名年輕嫵媚的小奴,進來後關上門,對他屈了屈膝「奴來侍奉統領。」
眼波含情,羞澀而喜悅地解開衣帶,露出美麗